“鄙人,一起至此,为入乱云阁,统共说了五个字。”
鱼龙二人言来语往,却未将闻人战的心机转到别处,待几人再敬一轮酒,终是听闻人战口唇咂摸一回,轻声询道:“十四叔,你方才说,我爹当年也偷度日人?偷的是谁?怎生偷法?”
“乱云阁主早就交代我等,陌生男人绝不好擅入,若其硬闯,便立时知会了龙前辈,少不得给他些苦处尝尝的。”一女弟子愁眉不展,觉得面前这娇俏的小女人乃是乱云阁派来问责的。
五鹿老闻声,早是止不住笑,捧腹侧颊,目送闻人战出了正堂,眨眉不见。
“咦?”五鹿老心下见疑,摊掌粗粗数了数指头,抬声便道:“闻人女人,如此说来,你可不止是迟来了,连说的话也比兄长多。”话音未落,又再细算半刻,方再接道:“你同那木猿,恩恩呀呀的,前后可也有卅字之多。”
闻人战小脸一扬,笑道:“有那泥鳅在,便不怕寻不到我爹了。”话音方落,陡地凝眉,细瞧了五鹿浑半晌,方对劲道:“祝大哥既已将我的豪杰事迹和盘托出,那本女人也只得认下。但是,我倒奇着,祝大哥你究竟是如何上得乱云阁来?这一起之上,又同那薄山守门弟子说了几个字去?”
鱼龙二人见状,知此小女儿娇态自有起因,轻笑一声,又再转个话头。
“恰是,恰是。我们又瞧着,那行裹里的样衣皆是男款,正疑着他究竟是往薄山派还是乱云阁。那男人又指指半山腰,嗯嗯啊啊两回,两掌齐出,先指山顶薄山派,后指山腰乱云阁。我等见他是个哑巴,心下悄悄推断,怕是掌门面皮薄,想着请报酬阁内两位前辈购置新衣,却又不想张扬,这才不知从那边专请个哑巴徒弟过来,即便今后他想张扬,怕也是有口难言。”
“恩……”闻人战挑眉冲五鹿浑探听道:“戌时?正戌时。”
“如果明的不成,本女人也有样学样,偷个合意的夫婿去。”话音方落,念着她师父那些个神乎其神的江湖传闻,闻人战顿感心虚的紧,两颊一红,吃紧吞了口酒,静气度前,几要将全部脸颊贴在身前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