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本日已是其闭关廿日。一来光阴太久,旁人恐生疑窦;再来我仍需蝉联这送膳差使,谨防别人前来密室,瞧穿马脚。怕是我真得备些说辞,提早断了诸人丁舌才好。”此言方落,柳松烟倒是舒眉勾唇,含笑缓道:“即便还需旬日二旬日,为兄也还等得。怕只怕师弟于此处缺食短喝,可会耐不住?”

……

“师父既将钦山重担传了予我,他又何需再将这江湖琐事放在心上。我这首徒,又岂可令那些旧事滋扰师父、害其雅兴?送其下山前,我自当松其筋骨,解其心志,好让师父随性来去,无牵无挂才是。”

思及此处,布留云轻咳一声,疾声恳道:“大师兄,旬日已过,心法未得。你方才所言,倒也不失一条奇策。且将小伍唤至密室门外,由我乘机探探真假。”

“大师兄,怎得雅兴,要请师弟吃酒?”

“师父,事已至此,您白叟家何必固执?且将那第十一式心法传了给我,徒儿也好将钦山派发扬光大,使之申明威震武林!”柳松烟见空耗半个多时候,还是问讯无果,只落得个薄汗涔涔,满胸肝火,这便将牙根一咬,一字一顿佯笑道。

果不其然,少待一刻,布留云便闻门外伍金台声响,心下暗喜,不见犹疑,这便踱步上前,仿效范一点调子,朗声叹道:“金台,此回唤你前来,皆因为师心下迟疑……”

布留云目珠一亮,轻声笑道:“这段光阴,当时不时便要闭关。想来,不但师兄心焦,小伍心焦,怕是师父他白叟家,心焦更甚。”

五鹿浑缓缓摇了摇眉,抱臂胸前,沉声应道:“恶人行恶,自是不惧因果,那里会骇于佛祖、怕惧鬼神?于伍金台那般恶人,恶鬼无用,独独是那比他更恶的恶人,方可把他清算得服帖。”

兄弟二人对视半晌,唇角俱抬,未言先笑。

伍金台眨眉两回,抿唇思忖半晌,颊上一热,深感惶恐,低低应道:“师父暗传心法于小伍,小伍感念,结草衔环,无觉得报。只是……小伍偶然…惟愿长伴师父摆布...…大师兄乃钦山首徒,跟从师父最久;常日里对我等师弟珍惜有加,亲似一脉手足。若今后大师兄有需,小伍自当助其一臂,为钦山捐躯!”

“一时情急,师兄勿怪!”布留云稍一沉吟,不住请罪。

柳松烟眨眉两回,含笑应和,又自袖内缓缓取出个物什,往布留云目前一递,轻道:“师弟,此处,乃是百两银票同我手书的第十式心法口诀,你且好生收着;如果无事,也细细研讨揣摩着,以备后用。”

布留云一濡口唇,摆手便道:“师兄此言,但是生分了你我兄弟。”话音一落,膺前起伏不住,一时候更觉唇干舌燥,胃缩肠绞。

柳松烟怎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轻哼一声,抬眉便道:“这钦山高低,又有哪一个不是急不成耐,蠢蠢欲动?”稍顿,其单掌攒拳,沉声再道:“今回,六儿但是几番推委,拒了那送膳差使,将之暗中转了给小伍。六儿那人,草包软蛋。若非旁的师兄弟默许,其哪敢这般逾矩?他们心中算盘,打得邃密。”

柳松烟轻哼一声,挑眉笑道:“届时,师父他白叟家便作了闲云野鹤,悠游六合;师弟亦可遂心如愿,重返钦山,作我钦山肱骨栋梁。如此,岂不皆大欢乐?”

柳松烟将两臂今后脑勺一抵,轻声笑道:“大事?有何大事?”

布留云听得此言,虽知柳松烟信口扯谈,却也不会于这时说破,思忖半晌,拊掌低声,吃吃拥戴道:“我倒也听小伍提及,说他那寡母久居山脚石屋,人虽失智,却不疯颠;只要有吃有喝,便整日乐乐呵呵,无甚痛苦。师兄若得了灵丹灵药,可让师父一饮忘忧,于他白叟家,也算得上沉思熟虑,孝心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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