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德江放心让本身所查之帐本,早不知是完美了多少次的假账,又怎会有马脚?林凡天然不屑去查,若真查帐本落在赵德江眼里估计就是一小丑,平白让人看笑话。也罢,鱼藏得深,不过是饵不敷罢了。
“贤弟,不知在别院还曾住得舒畅?”
江南多水路,林凡一行人又上了舟船,青衫飞舞,林凡明显一身煞气却偏疼文士青衫,这在暗卫也是一大奇闻,诸多部下只道是林凡附庸风雅。
“哈哈哈,既然贤弟喜好就一向住下去,这也是为兄的一点情意。”
谁又知作一青袍读书郎,甘为承平犬曾是林凡最大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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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嘴角扯过一丝莫名弧度,“我们这位赵大人还是一名清官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大道,我等应顺道而为!”
水中的金鱼成群结队地围簇在一起,跟着点点鱼食入水,鱼群争抢荡起层层波纹。一道人影自远处而来,本来脚步甚急,发觉到林凡正在喂鱼,不自发便将脚步声放的很轻。
湓城城东,驰名为东山别院之地。由长江支流引庄园而过,穿翘灌园,流于护城河。别院内假山胜水,层峦叠嶂,亭台楼阁,到处讲求,此宅乃是漕运使闲暇时寓所,只是两日前却新入住了一队人马。
林凡脸上含笑,明显对赵德江此言非常对劲。赵德江此时面如赤冠,对口中的王度真是咬牙切齿,旁人无知还真觉得两人有深仇大恨普通。
“甚么环境。”
大堂内已经剩下赵德江一人,不久有一管家模样之人上前奏报:“大人,我已向鄱阳湖周当家飞鸽传信,只待林凡等人前去,定让他们葬身潘阳湖底。”
两人已落座结束,自有娇俏丫环奉上茶水,林凡抿了一口,眉头闪过一丝愁色,“我天然是想沉浸在这佳山好水中,何如皇命在身,唉。”
“贤弟恰是少年建功时,另有大好光阴享用,现在还是当建功立业啊。”赵德江仿佛真成了林凡兄长,言辞诚心,拳拳珍惜之心溢于言表。
若说两人之前尚对林凡有小瞧之处,即便林凡算无遗策。现在心中却尽是赞叹,金麟岂是池中物,一如风雨便化龙,便是两民气目中的评价。
“赵兄的别院果然温馨非常,不瞒兄长,为弟出身贫寒展转至今,承蒙陛下看重添为三品大员,然一向驰驱,还未曾好好享用过,为弟真有乐不思蜀之意。”
可林凡是何人?朝堂三品大员,手握妙手无数,之前性子更是一怒敢弑神杀佛!现在却又能放低身架,乘机埋没。这是多么之事?这是能屈能伸,亦刚亦柔!若按林凡以往性子纵使勇往直前,大杀四方,不过一霸王,现在却能忍荣辱,这是高祖啊!
赵德江脸上闪过一丝体贴,“为兄又岂能坐视不管,在本官治下竟有人敢私吞粮草,置数十万百姓于不顾,贤弟固然查案,自有为兄在后帮衬,定能让贤弟圆了此次皇差。”
“这也是小人不解之处,但委实查不到赵德江任何贪赃枉法之处。”
“哦?前任漕运使是何故遭撤?”
胡一鸣领命而去,林凡也早无了喂鱼兴趣。靠在坐椅上不免思考起来,若说赵德江未曾贪赃枉法怕是谎话,不然这院子何来?前日送与本身几箱子的金银特产何来?
舟船之上董仲舒与韩非看着林凡的背影面色阑珊,两人本非庸人现在天然想通林凡所为为何。无谓是示敌以弱,滋敌以娇纵,冒充戎和,暗结曲款,实则只为出其不备,等候机会一击毙命。如果平凡人如此所为,顶多担上一个小智。
胡一鸣躬身道:“赵德江乃是大业七年来此地任漕运使,走的乃是尚书右仆射苏威的门路,任职以来勤勤奋恳,未有懒惰,官风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