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是哪批赈灾财物呀?”
“反啦!反啦!真真是反啦!”崇王猛拍茶几,声嘶力竭的吼怒道:“缪易真,你就等着被诛九族罢!”
“停止!”
“你敢威胁本王?!”
“王爷息怒!”南宫黄杏劝道:“缪大人此举,乃是秉公办事,其心拳拳,倒也无可厚非!……王爷,大人,请先去客堂,安息一会儿罢!请!”
崇王面色蓦地一寒,嘲笑道:“缪易真,你真真是本领呀!”
马车到得石桥之上,缓缓停了下来。前面的那两名红衣仆人下了马,此中一人忙去打起垂帘。
轻咳声中,一名白净的蟒袍中年款款下了车。此人头戴九旒冕,袍绣九蟒,配金镶玉团龙嵌宝石玉带,个头虽不太高,但气度不凡,浑身高低,弥漫着孤傲而凌人之气势。
南宫黄杏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南宫赤火吼怒一声,欲扑向缪易真,但顿时被南宫孚拉住了。
“七弟!”
缪易真大喝,众锦衣卫纷繁住了手,见他已被围住,虽非常担忧,但又不敢不听号令,只好焦心满面的望着他。
缪易真轻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记好了:下官说获得,做获得!”
“王爷言重了!下官千万不敢!”缪易真神采稳定,安坐不动。
“回王爷:便是三十年前,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赈灾财物。”
崇王一愣,一时想不明白他因何有此一问,恨恨得瞪着他。
崇王更加气愤,吼怒道:“你个狗主子!明天,您若不能给本王一个公道的解释,休想出得了这南宫山庄!”
缪易真一行刚出得庄门,忽闻蹄声隆隆,但见一乘四马拉拽的广大马车,迳往山主驶来,车后紧跟着一大群骑马的侍从。
“王爷,没甚么事了的话,下官想先告别了!”
缪易真神情一肃,淡淡的道:“王爷,下官的所作所为,是非曲直,自有朝廷公断;不过,在此之前,谁若敢心胸叵测,图谋不轨,休怪下官毒手无情!”
缪易真冷哼一声,沉声道:“不过,你别对劲!真逼急了本官,将你全部南宫山庄挖地三丈,也要找出那批贼赃来!”
“都起来罢!”
缪易真徐行走到南宫黄杏身边,低声道:“南宫庄主,你赢啦!”
崇王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过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压回了胸中那如焚的肝火,狠狠得坐回了坐位,嘲笑道:“缪易真,我们走着瞧!”
缪易真闻言面色乌青,腾得站起家来,迈步就走。
崇王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缓缓道:“缪易真,你不但杀了应寒龙及部属八名兄弟,还杀了南宫紫烟及两名南宫世家的弟子。你说说,这一笔帐,该当如何算?”
南宫黄杏面色有些丢脸,低下头去。
“哈哈哈!”崇王大笑,“缪易真,少拿大话唬人!你借查案为名,乱闯民宅,滥杀性命!本日之事,我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
二人几近同时惊呼,颤抖动手,去抚摩南宫紫烟冰冷的面庞,泪水滚滚而下。
一共两副担架,均由白布罩着,看不见抬的到底是何物事。
缪易真摇点头,轻喟道:“忸捏得很,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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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易真嘲笑一声,不再理他,负动手持续前行,将至厅门之时,俄然转过身来,望着崇王正色道:“王爷,您可晓得:本官为何不怕被诛九族么?”
“严峻怀疑?”崇王怪怪的笑了笑,俄然指着那些木箱问:“南宫庄主,这些木箱,是干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