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缪易真自问自答:“即便是诛光本官九族,也不过仅仅是缪某、贱内及犬子三人罢了!王爷您说,缪某另有甚么可惊骇的呢?”
缪易真冷哼一声,沉声道:“不过,你别对劲!真逼急了本官,将你全部南宫山庄挖地三丈,也要找出那批贼赃来!”
缪易真摇点头,轻喟道:“忸捏得很,还没呢!”
“哼,缪易真,你别揣着明白装胡涂!此人护龙山庄庄主――游龙枪应寒龙,乃是本王的人,别说你真不晓得!”崇王目光森寒,面罩寒霜。
一共两副担架,均由白布罩着,看不见抬的到底是何物事。
缪易真徐行走到南宫黄杏身边,低声道:“南宫庄主,你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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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易真神采一变,忙行半跪礼;其他锦衣卫俱拜伏在地。
南宫赤火和南宫孚双双上前,但见担架之上躺着的,乃是浑身浴血的南宫紫烟和身首异处的应寒龙的尸身。
“王爷,没甚么事了的话,下官想先告别了!”
缪易真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回王爷:下官真不晓得,他们乃是你们的人;下官原觉得,他们乃是一帮图谋不轨的歹人呢!”
崇王淡淡得“哦”了一声,问:“查到了么?”
“回王爷:便是三十年前,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赈灾财物。”
“反啦!反啦!真真是反啦!”崇王猛拍茶几,声嘶力竭的吼怒道:“缪易真,你就等着被诛九族罢!”
崇王面色蓦地一寒,嘲笑道:“缪易真,你真真是本领呀!”
南宫黄杏闻讯,忙带领着宗人们出了庄,拜伏在地。一时候,庄内庄外,跪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崇王对一名仆人私语了几句,那仆人点点头,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几名抬着担架的仆人,跟在他身掉队了厅。
“王爷言重了!下官千万不敢!”缪易真神采稳定,安坐不动。
“哦,本来如此。”崇王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转头看着缪易真,浅笑着问:“缪大人,不知那些木箱当中,是否有贼赃呀?”
缪易真嘲笑一声,不再理他,负动手持续前行,将至厅门之时,俄然转过身来,望着崇王正色道:“王爷,您可晓得:本官为何不怕被诛九族么?”
许锦山、高近楼、宗琨、穆世鹏、翟大成等侯在厅外的众锦衣卫闻讯,拔出兵刃,齐往大厅内闯,众南宫世家的弟子和崇王的侍从们禁止不住,被冲得东倒西歪。
缪易真闻言面色乌青,腾得站起家来,迈步就走。
“王爷息怒!”南宫黄杏劝道:“缪大人此举,乃是秉公办事,其心拳拳,倒也无可厚非!……王爷,大人,请先去客堂,安息一会儿罢!请!”
“哦。”崇王面露猜疑之色,“……南宫庄主,为何将它们堆在院中呢?”
缪易真大喝,众锦衣卫纷繁住了手,见他已被围住,虽非常担忧,但又不敢不听号令,只好焦心满面的望着他。
“让开!”缪易真冲南宫黄杏等厉喝,“谁敢禁止本官,以乱党论,杀无赦!”
缪易真轻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记好了:下官说获得,做获得!”
“严峻怀疑?”崇王怪怪的笑了笑,俄然指着那些木箱问:“南宫庄主,这些木箱,是干甚么的?”
“回王爷:各种迹象表白,南宫世家,的确有严峻怀疑!”
“你敢威胁本王?!”
崇王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缓缓道:“缪易真,你不但杀了应寒龙及部属八名兄弟,还杀了南宫紫烟及两名南宫世家的弟子。你说说,这一笔帐,该当如何算?”
南宫黄杏、南宫赤火、南宫孚及崇王的几名侍从,立即抢身而出,将他团团围住。
“……谁杀的?”南宫黄杏双目喷火,瞪着缪易真,嘎声问。很明显,他早已晓得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