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浅笑道:“徒弟又何尝不是呢?不过,道由心悟,只要你能用心研习,定能同易心前辈情意相通!”
“向这边走!”朱夫人抢先而行,领着世人沿小径向北面而行。
“唔……五十岁”沈凌霄一边猜想,一边看着徒弟,见他点头,又猜道:“六十岁?……五十五岁?……难不成是七十岁?……徒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猜不到。”
世人行了约二里地,听没有仇敌追来的声气,便都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方夫人一把抓起桌上的双刀,扬眉道:“师兄!你也太小觑我‘双刀仙子’白香了!我白香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放心吧,我不要你们庇护!”
瑞儿困乏不堪,沉甜睡去,沈凌霄一边看着门路,一边尽量走得安稳些,恐怕惊醒了梦中的孩子。
沈凌霄揉了揉鼻子,俄然问道:“对了,徒弟,易心前辈是多大年纪时修成的绝技?”
“古往今来,多少聪明才干之士,盖世豪侠之辈,堕入彀中而不自知,成了人家杀人的利刀……有些人一辈子懵懵懂懂,自鸣对劲,还算荣幸;可很多人终究还是明白了本相,却常常大错已铸,追悔莫及,抱憾毕生!武功愈高,粉碎力愈大,首当其冲的成为人家处默算计的工具。”
贞观领着世人到了朱东范的寓所,见他正陪着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坐在客堂一角,那妇人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清算好的蓝色碎花承担。一个十4、五岁的丫环垂手伺立在他们身边。
贞观带着殷天锦和凌霄、腾空到了方夫人房中,见方义和方茹都服侍在母切身边,当下将让他们先撤走的话奉告了。
贞观浅笑道:“你猜猜看!”
贞观正色道:“二十九岁。”
殷天锦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声言厉色的贞观,没敢再辩论,却也不起家去清算行李。
沈凌霄刚要接过孩子,忽听“卟”的一声,左脸上湿滑滑的,已被瑞儿吐了一口唾沫。
“呀”的一声,大门左边门扇开了尺许,一个衰老的面孔探了出来,见门口站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朱东范见世人出去,忙站起家来号召,并叮咛那丫环:“快去叫二奶奶出来!”
“对,‘神人’二字,最得当不过!”贞观附和,“我查过文籍,这件事千真万确,书上是有记录的。”
上到坡顶,一个被竹林半绕的庄院呈现在面前,门口吊挂着两只灯笼,收回微亮的红光。
终究缓缓爬到半山,朱夫人指着西北面的坡道,轻声道:“我们从这边下去!”
贞观明白他的意义,点头道:“毫不是。虽说易心前辈是位至情至性之人,但气度却豁达得很,绝无藏私之心。实在,现在的《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便是由他在担当了前辈绝学的根本上,完美而成的……《青城秘录》心法,只可领悟,不成言传。端赖小我用心自悟,融汇贯穿,方能真正明白其中真义!”
沈凌霄反手关上后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了带鞘长剑,一边谨慎翼翼地前行,一边眼耳并用,谨慎鉴戒。
朱夫人道:“到了!”迈步上了门前的石阶,伸手重扣门环。
“好人!”瑞儿别过身子,不让沈凌霄抱,轻声问道:“娘,我们这是去那里呀?”
“别再说了!这是号令!”贞观活力道:“从速清算一下行李,子时就走!”
“详细启事,为师也不太清楚,”贞观摇点头,“不过,我猜想,该当是易心前辈自发心中有愧,不肯将他的旧事记录下来吧。”
“谁?……朱夫人?哦,真是朱夫人的声音!”段伯仿佛复苏过来,热忱隧道:“请夫人等一等,我顿时就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