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浅笑道:“你猜猜看!”
“啊”的一声低呼,淑贞俄然绊着一块石头,几乎跌倒,惊呼出声。沈凌霄剑鞘疾伸,托住她腋下,才令她不致跌倒。
沈凌霄听了这一番话,对易心敬佩之心如高山仰止,感喟道:“徒儿只恨晚生了几百年,不能亲睹易心前辈的风采!”
“向这边走!”朱夫人抢先而行,领着世人沿小径向北面而行。
方夫人一把抓起桌上的双刀,扬眉道:“师兄!你也太小觑我‘双刀仙子’白香了!我白香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放心吧,我不要你们庇护!”
贞观明白他的意义,点头道:“毫不是。虽说易心前辈是位至情至性之人,但气度却豁达得很,绝无藏私之心。实在,现在的《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便是由他在担当了前辈绝学的根本上,完美而成的……《青城秘录》心法,只可领悟,不成言传。端赖小我用心自悟,融汇贯穿,方能真正明白其中真义!”
“易心前辈将他的修炼体例和心得传下来了么?”沈凌霄诘问。
贞观见沈凌霄听得怔怔发楞,喟然道:“别发楞了,今后你渐渐研讨吧!”说着,自怀中摸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来,交到他手中,道:“把这玉佩收好,此后交给崆峒云灵子前辈,并告之断虹子前辈的嘱托。”
殷天锦听了贞观的话后,也不肯走。贞观大怒道:“天锦!你忘了你徒弟的嘱托了不成?若你师娘、师弟、师妹有个闪失,看你如何对得起你徒弟!”
大略是自古以来,人财不能两得的原因吧,自朱辰巳以降,朱家虽富甲一方,人丁却并不畅旺,均是一脉单传。特别是到了朱东范这一代,朱夫人自生了两个女儿以后,便再也无所出。直至朱东范四十六岁时,又娶了一房小妾,终究给他生了这个儿子,取名兆瑞。
朱东范将孩子递到那小妾手中,轻声道:“淑贞,去吧!照顾好瑞儿!”
殷天锦表示世人噤声,侧耳聆听了一会儿,缓缓翻开后门,轻跨一步,伏在草从中,向外四周看望了一阵子后,向身后火伴悄悄挥了挥手。
沈凌霄揉了揉鼻子,俄然问道:“对了,徒弟,易心前辈是多大年纪时修成的绝技?”
上到坡顶,一个被竹林半绕的庄院呈现在面前,门口吊挂着两只灯笼,收回微亮的红光。
贞观感喟道:“我也不晓得。为师对易学研习不深,恐也了解得不对,怕误导了你,以是也不必指导你了……你此后最好是将各派的学说都体味体味,但切不成等闲的就信赖了任何一门一派的学说。道法天然,要将观察到的万事万物的天然窜改规律,代入到河洛、阴阳学、五行、八卦等根基实际中去考证。若经历证,都能精确无误,则是真学说……总之,大道至简。真言一句话,谎话万卷书,若能悟得易道真义,则万卷经籍,尽可付之一炬!”
贞观温言劝道:“弟妹,我绝没有涓滴小瞧你武功的意义。只是,你若留下,义儿、茹儿必将也会留下,一旦守不住了,到时如何能庇护他们安然撤离?”
借着树木掩身,没多久就下了那道斜坡。蟋蟀唧唧唱鸣声中,世人面前是一条亮闪闪的小河,小河边有一条小径,伴跟着弯曲折曲的小河向两端延长。
方夫人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神情茫然的女儿,一时表情烦乱,定夺不下。
“传闻他曾经将修炼体例和心得著成了书,并指导同门修习,但当时却没人能够又练成……不过,厥后他又亲身将他著的书毁了。”贞观感喟道。
沈凌霄刚要接过孩子,忽听“卟”的一声,左脸上湿滑滑的,已被瑞儿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