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跟上来,休怪我刀下无情!”沈凌霄回身扬刀虚劈,将众喽啰骇得后退不迭。
几名胆气较壮的喽啰执兵刃涌过来。沈凌霄大喝一声,匕首挥处,一名喽啰惨叫仆地;接着夹手夺过他的钢刀,左劈右砍,四名喽啰中刀跌倒。
“呜呜呜!”方夫人回身抓着他的胳膊,将头抵在他胸口之上哭泣。
沈凌霄顺手封了他的“大椎穴”,一边飞步奔出,一边将钢刀递给方义,“快点!”
方义和方茹泪眼相望后,紧紧得搂在一起,又是一番痛哭。
沈凌霄帮她将身上的衣袍裹得更严实一些后,悄悄推开了她,“紧跟在我身后!我们这就去宰那牲口!”
“如何回事?”
“该……没出事吧?!”沈凌霄惊得神采骤变,一颗心突然沉入渊底。
“mm!”
“啊!”陶老虎痛得大吼一声,踉跄而逃。
“唰”的一声,一道黑影裹着一溜森冷的寒光,迳奔胸口而来。
众喽啰惊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道来。
陶老虎失势不饶人,大踏步而进,“嘿”的一声,抡臂一拳猛向他面门砸落。
“让我来杀!”方夫人抢身而上,“噗”的一刀刺入他胸膛当中。
陶老虎以长枪挡了两招,第三招再也遮挡不住,臂上又被划了一记。他惊骇敌手身法迅捷,倒拖着长枪返身就跑。
“娘,别如许!……”
“是那牲口的声音!”方夫人顿时将高悬着的一颗心着了地。
实在,他也晓得,这个陶老虎的武功,――特别是在功力方面,――毫不比当日在天意谷所遇的阿谁使鞭的首级为弱,可他就是有那必胜的信心。
方茹正如决堤的大水般宣泄着本身满心的哀痛和屈辱,一时如何能止?反倒是哭得更加短长了。
余人见他如此凶悍,吓得不敢再上,只是高举着火把团团围着号令,诡计不战而屈人之兵。
沈凌霄忙拉住她的胳膊,见她又春光乍泄,立时宽裕不堪,忙拣起掉在地上的衣袍,缓慢地盖回她身上,“别打动!……婶婶放心,我必然会宰了他的!”
沈凌霄毫无惧色,紧盯着人丛后的陶老虎,大步向他冲去。方夫人手执钢刀,一边护着后代,一边紧跟着断后。
“就这里。”那俘虏不敢走近,指着那栅门轻声道。
……
“哥!”
“啸”的一声,身后风声劲疾,沈凌霄并不转头,倒跃而出反臂一扎;一名持枪的喽啰惨叫一声,“砰”的一声仰身跌倒在地,小腹之上鲜血迸射。
方夫人三人严峻的敏捷跟进,黑暗中却看不清两边的身影,只听得两边暴喝连连,寒芒闪闪,阵阵划空。
沈凌霄不敢再硬接,以三才法度滑步而退,蓦地又鬼怪般欺近,“哧”的一刀正扎在他大腿之上。
※※※
“好好好!……别杀我!”
洞中黑漆漆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众喽啰不敢逼近,不远不近的追蹑在身后。
话音刚落,“呀”的一声,栅门敞开,精赤着上身的陶老虎气冲冲的跳出洞房,叉着腰横眉瞋目。
“别严峻,被点了穴罢了!”沈凌霄轻拍了拍方义的肩膀,以后以匕首敏捷堵截了方茹身上的绳索;食指轻点,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娘,这牲口早被您杀死了!……”
“到了就放你!”沈凌霄重重得推了他一把,“从速走!”
陶老虎口中鲜血狂溢,强展开迷离的双眼,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暴露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闭了眼。这个笑容,不知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骚”的对劲,还是没能真正获得她的叹惋。
“甚么事那么吵?!他奶奶的,用心扫老子的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