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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商啸天所预感,在两边都休整了小半个时候后,天刚蒙蒙亮,楚湘盟就建议了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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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一名俊雅中带着刻毒和霸气的紫衣高瘦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出场中。商啸天循名誉去,微露严峻而镇静的神采,他等了这么久,就等着此人现身。此人当然便是上官雄了。
“这两位老先生好工夫!”上官雄浅笑着向姚、窦二人拱了拱手,“叨教高姓大名?”
姚远以一对三十二斤重的双锏,四十年前便名震江湖。凭着这身工夫,赤手起家,创建了当年号称“江湖八大镖局”之一的三湘镖联。有一年,三湘镖联护送一批镖银至广州,在韶关被“岭南三恶”和“东江七怪”联手劫了镖银。姚远闻讯,单枪匹马追去,三日三夜不眠不食,独战十恶,令其四死三重创,并夺回了镖银。此事颤动武林,好多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而后,江湖中那些绿林盗贼,即便有不识字的,只要瞥见绘着的那一对铜锏的镖旗,便如碰上了煞星,早早遁藏不迭。
商啸天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面色丢脸,别过脸去。
“必然是仇敌的强援!快!截住他们!”邱启元一边大喝,一边批示着本身乘坐的那艘战船直撞畴昔。
姚远见游远江血迹斑斑,几人围攻敌手也讨不了半点便宜,因而挺双锏奔向骆俊风,一声不响地劈脸盖脸向他攻去。
岳阳楼和楚湘盟帮众均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便都迷惑地望向上官雄。
窦行空一时也有些难堪,忙拱手道:“上官先生谬赞了!窦某这点雕虫小技,登不得风雅之堂!”顿了一顿,续道:“古话云:‘士为知己者死!’这些年,蒙商楼主收留,让窦某又苟活了十几年,鄙人是感激不尽,必然会粉身相报的!”
姚、窦二人不睬他,别过了脸去。
西、北两面的缺口也接踵被冲开。
这两名老者,天然就是窦行空和姚远了。
上官雄面色如古井之水,遇风不波,缓缓正色道:“我的意义很简朴:我要跟你一对一的决斗!如果我胜了,你得任凭我发落,你的兄弟们得归降于我;如果我输了,我也任凭你发落,我的兄弟们也归降于你!商楼主,你敢不敢?”
包含商啸天在内,岳阳楼大部分帮众也有此设法,一时候,全都望向窦行空那张疙疙瘩瘩的马脸。
商啸天朗声喝道:“停止!”
因而沉腕一拗,欲将之拗断,哪知那根径不盈寸的绿油油杖身,不知究竟是何种质地,竟然坚固非常,连催了两次劲力也拗之不竭。而在对方力夺下再也抓不住了,便弃了杖头,猱身而上,右掌径劈向邱启元脖项。
上官雄仿佛对窦行空特别感兴趣,镇静得双目放光,笑咪咪地盯着他道:“窦老先生,您不但武功奇高,盗技更是冠绝武林。传闻连号称武林第一世家的南宫世家,也被先生盗去了一批盖世奇珍,至今不但没能寻到那批珍宝,更是没能找到先生的下落!没想到,先生却居住在了岳阳楼!上官某久闻窦老先生大名,长恨缘浅,不能一睹风采!本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呀!”
上官雄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上的商啸天,缓缓道:“现在,你们已经被我们重重包抄了。你感觉,两边持续苦战下去,成果会是甚么样的呢?”
两名老者怒喝声中,双双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向来船的船头跃落。数名帮众抢出,不等二人落上船头,“刷刷”声中,森寒雪亮的兵刃齐出,向他们斩落。
窦行空见白展鸿猛恶,“刷”“刷”两刀向他攻去。白展鸿挡了两刀,只觉手臂微麻,心下一凛。陡遇劲敌,因而抖擞精力,连续三式绝招“黑云压城”、“腾云驾雾”、“拨云见日”,排山倒海般向窦行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