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蓦地自省:商啸天呀商啸天!大敌当前,想这些无关紧急的事干吗?得打起精力来,与仇敌奋力周旋才是!
姚、骆二人战了十几个回合,不管骆俊风手中的链子枪如暴风暴雨般的猛攻,还是电光火石般射出三刃菱尖偷袭,姚远都纹丝不动,双锏纵横劈扫挡架,将来招一一化解。
邱启元不敢撄其锋,后退一步,但他青竹杖灵动,点、戳、扫、缠,招式又快又奇,连斗十来招,姚远竟何如不得他。心下烦躁起来,拔出了腰间的一对铜锏。
商啸天看着上官雄莫测高深的神情,心下又思疑起来,感觉他刚才对窦行空的一番谈吐,该当不但仅是想要招安他那么简朴,而是别有甚么深意……但究竟是甚么呢?他为甚么要叮咛帮众不成伤了窦行空的性命?……莫非是想活捉他,今后再渐渐劝降?拟或是另有别的的用处?
商啸天面罩寒霜,厉声喝道:“上官雄!现在,是你挑起的祸端!你如此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就不怕天下武林同道共同讨伐!”
南面由游远江带领着防备的那数十名帮众起首顶不住了,被冲出了个大豁口,立时,潮流般的仇敌涌入,敏捷将这一带的岳阳楼帮众包抄,两边乱战成一片。楼上的弓箭手怕伤了本身人,不敢再向这一带射落。
商啸天大喝道:“上官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那象个娘们儿似的唠叨不休了!你究竟是个甚么意义?爽利落快地说出来吧!”
商啸天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面色丢脸,别过脸去。
“射!”在邱启元断喝声中,数十只羽箭如狂乱的蜂群般向三人身形罩落。那两名老者大喝声中,袖袍鼓荡着狂挥乱舞,乱箭如撞在一面坚壁之上,纷繁坠入湖中。
没过量久,东面由曲风带领的帮众也顶不住了,被冲得东倒西歪。商啸天吃惊地看去,但见领头的仇敌是一名威猛的白衣长身中年男人,手持一把靠近四尺长的唐刀,刀法凌厉,变幻莫测,如狼入羊群,眨眼间就劈倒了几名帮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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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三十余岁的白面男人手舞双剑,身周出现道道森寒的剑光,转眼间就撂倒了数人,此人乃是‘寒剑长空’冷经天护法。柴敬手持云头刀相抗,但他的武功中规中矩,哪敌得住敌手变幻莫测的剑招,战不几个回合,左臂上已挂了彩。但他甚是勇悍,也不裹伤,仍咬牙浴血奋战。
鏖战中,骆俊风硬挡了一锏,链子枪几乎被磕飞,心下大骇,忙暴退三尺。尚未站定,一道厉电似的寒光直奔眉心而来,不及遮挡,一个倒纵退出一丈开外,那锏如形附影,劈面扫落,骆俊风竭力挡了一锏,手臂如中电击,再也抓不住枪身,“当”的一声被劈飞。眼看着再也挡不住流星般的来招,“铿”的一声,一根熟铜棍架住了姚远的追身一锏。
商啸天冷冷道:“请讲!”
绚目标刀光劈面而来,曲风忙一刀险险封住,倒纵而出,背上已惊出一身盗汗。只要迟得半晌,他这颗项上人头就要被劈为两半了。
“来者何人!速停下!”邱启元提气大声喝道。
上官雄别了别嘴,嘲笑道:“这个题目,倒还不劳商楼主挂记!上官某心中稀有。”
天刚发白,寂静的湖面上俄然传来“哗啦啦”的划水声。邱启元循名誉去,但见轻烟覆盖的湖面上,一只小舟渐近而来,模糊是一高一矮二名老者站在船头,在他们身后,一名青年快速地摇着橹。
岳阳楼和楚湘盟帮众均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便都迷惑地望向上官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