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朝廷钦犯!”赵燕豪道:“不久前,他还杀了一名锦衣卫的人呢!”
众渔民面面相觑,不知他究竟是不是朝廷之人,但听他说是少林门人,又见过他的神力和轻功,猜想定非平常之辈,想着少林门人慈悲为怀,济世渡人,多数都情愿为少林着力的了,再听他说甚么“包庇首恶之罪”的话,想起官府的手腕来,内心都有些惊骇。
“哎!让他溜掉了!”不知那渔民有没有重视到这个少女乃是东方震的朋友,感喟道:“他还挟制了莫三,威胁着送他过对岸去了!”
桑青虹心下大喜,本想立即就雇船送她过湖,但一则天气已晚,怕没人再肯出湖了,二则身上也没有银两了。
“官爷,我们还要不要去追?”老渔民怯生生地问,恐怕他不顾那被挟制的火伴的安危,硬逼着他们追去。
赵燕豪忙伸左臂攀住半截舟身,方不致没入湖中,幸亏那舟身已不再下沉,他刚吁了一口气,突觉身侧水压甚急,知是东方震前来偷袭,当下右掌在湖中一圈一吐,一道水柱水龙般撞向东方震。
那老渔民一边不疾不徐地撑着竹篙,一边自傲地笑道:“官爷莫急!这湖大着呢!凭他的技术,要想划到对岸,不到入夜,必定是办不到的!你看着吧,不出十里,他就要被我们追上的!”
众渔民吓得不敢妄动,怔怔地望着舟上二人逐步消逝在苍茫的暮色中。
众渔民齐都划近,围得水泻不通。赵燕豪手持竹篙,向东方震劈面刺落。东方震忙潜入湖中,过了一会儿,在船身的另一侧冒出头来。刚喘得一口气,已被几只竹篙劈脸盖脸地戳中,幸而只是几个渔民所为,力道并不是很大,但也非常疼痛。
赵燕豪松了手,抱拳向众渔民温言道:“各位大哥,我晓得不关你们的事。被那贼子刺落湖中的那和尚是我师叔,请你们奉告我,我师叔是在那里被刺落下去的。”
桑青虹躲在暗处。先前空虚的尸身被打捞上来时,她就上前检察过了,对于空虚的惨状,她也心下恻然,但想起少林一行对东方震的不依不饶,又有种莫名的称心。
赵燕豪大喜,连连向他拱手:“多谢这位大叔!我必然会上奏,信赖朝廷必然不会虐待你们的!”
当下这名老渔民选了二十来名精干的渔民,亲身载了赵燕豪,带领着众渔民纷繁解缆出发。赵燕豪向一名正打捞空虚尸身的渔民大声叮咛道:“打捞到后,请将我师叔的尸体放到岸边!”
东方震敏捷潜近他,在他大腿悄悄地刺了一剑。
“咚”的一声闷响,赵燕豪突觉舟身狠恶摇摆,几乎将他掀入湖中。他忙一手抓住船弦,感受东方震是在船底左边力拱,便执篙向那部位猛力插落,“喀”的一声,舟底木板被扎出一个洞来,一股淡红的血水敏捷自破洞中涌入舟中。
“他哄人!你们别信他的话!”桑青虹在中间辩白,见赵燕豪狠狠地瞪了本身一眼,怕他想起擒拿本身威胁东方震的主张来,忙躲到一旁。
“各位大哥,请你们帮我把师叔捞上来!”赵燕豪向岸上的众渔民拱手,见没有人动,弥补道:“我会给你们酬谢的!”
赵燕豪惊呼一声,“呼”的一掌向他当头罩下,“砰”的一声,湖面又被打出了一个大水坑,却又不见了东方震的身影。他正游目四顾,忽感船底震惊,“喀”的一声,一股水花喷泉般自船底冒出,不一会儿,湖水已淹至赵燕豪的膝盖。
“但是能够,只是湖水深,又不知沉到了那里去了,不必然能捞获得。”那渔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