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柄流星锤重重地砸在他左胸之上,乌木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世人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本身不敌乌木,对其开阔的胸怀佩服不已,又见他那么在乎兄弟们的性命,均冲动不已,恨不得为其效死命。
“哎,我们的代价也不小呀!”上官雄点头不迭。
上官雄追身而进,猛得一剑斩在乌木右肩胛之上,立时将他右臂卸落。
盘膝调息了一会儿以后,他虽仍感受胸口疼痛不堪,但再也没有了那种胸闷欲裂的感受,渐渐缓过了一口气来。
上官雄欲抖擞毕生功力横跃而出,但觉一股霸道无匹的掌力如千尺瀑布般压下,压得本身胸腔欲裂,哪还能转动分毫?
幸喜在中掌之前,他浑身早运起了十二成的护体神功,而乌木的内功只比他略强,以是这一掌并不敷乃至命,乃至还未能将他击晕。
数十人簇拥而上,密密麻麻的手紧抓住牛筋绳,脸红脖子粗地号令着力拽,乌木顿时转动不得。
“我也不晓得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上官雄点头,“也许是他不肯那些武当弟子再做无谓的捐躯,便让他们躲藏到了武当山某处,孤身一人留下来以身殉殿吧!”
“都愣着干甚么?快!多上些人去拽绳!”白展鸿见乌木即将破困而出,惶急的大呼。
昔日二人同门习艺时的各种密切景象,蓦地间涌上心头。他一向就对这个聪慧好强的小师弟垂怜有加,即便在他分开了武当这二十年来,他也在暗中冷静存眷,孜孜念叨;若非是他现在的行动令人发指,本身也毫不会动取别性命的动机。
他又催动真气运转了一小周天,发明内息并不停滞,晓得并未震伤经脉,放下心来,轻吁了一口气。
当下乌木顾不得伤敌,脚下迅捷无匹的横划出七尺开外,避过了这猛恶的一刀一棍夹攻,蓦地腰间一紧,紧接着一片剧痛,已被无数芒刺扎入。
“恭喜盟主得报大仇!”马名山大喜,拱手道。
忽听身后风声劲疾,模糊是一刀一棍裂空而来。若他挑选持续劈落,将上官雄震身后再行抵挡,绝对会身受重创,立时落空战役力。
※※※
“别挡着我,我要观战!”上官雄低声叮咛道。
转眼间,数十名妙手已将乌木团团围住,惊声呼喝着时进时退,重重寒光裹着乌木的身形。余下的帮众有想上去参战的,但一则武功有所不济,二则太拥堵,底子插不上手,只得同着大伙儿号令助势,乘机再上。
“哧啦”声中,一截铁链破网而出,鲜血迸溅中,数名帮众被打得血肉恍惚。
“咻咻”声中,乌木手中的两柄短-枪脱手而出,将扑近身来的两名锦衣卫贯胸仰钉在地上。
上官雄别过甚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他感觉,乌木临死前的眼神很庞大,既有肝胆欲裂的悲忿,又有无可何如的哀伤,另有一丝荡子转头的劝戒。
鏖战中,乌木扫倒了一名仇敌后,刚磕飞田鲲鹏的铜棍,“喀嚓”一声,手中铁链已被白展鸿一刀斩为两段,紧接着后腰一阵剧痛,已被骆俊风的三刃菱尖射中。
“人数倒未几,只要7、八十名武当弟子。”那姓邬的道:“那些浅显的武当弟子,都被斥逐回家了;枯木所带领的,俱是武当精英……缪大人令我咨询盟主的定见,对于那帮斥逐回家的武当弟子,要不要去剿除?”
“武当大摔碑手!”乌木暴喝,飞鹤般的腾身而起,双掌凝集着十二成九阳神功,向他当胸拍落。
乌木一边极力抵挡着世人的兵刃加身,一边沉腰扯动着缚身的绳索,过未几时,那三十余名东倒西歪的帮众已然拉扯不住了。
乌木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蓦地回身,左手闪电般地叉在他咽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