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本身不敌乌木,对其开阔的胸怀佩服不已,又见他那么在乎兄弟们的性命,均冲动不已,恨不得为其效死命。
上官雄追身而进,猛得一剑斩在乌木右肩胛之上,立时将他右臂卸落。
“推云手!”乌木气定神闲,双手如抱圆球,上推、下推、左推、右推、前推,滚石般的向他罩落。
乌木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蓦地回身,左手闪电般地叉在他咽喉之上。
乌木方才破网而出,陡见一道剑光匹练般的劈面斩落,忙以右手铁链封住,接着背心一痛,已被白展鸿一刀劈中。
世人慌乱了一阵,将伤者裹好了伤,并将死者并排着放好。
“盟主,如何样?”几名帮众忙上前扶着他,体贴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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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逃往那边呢?”马名山以指小扣着桌面,沉吟道。
在双掌距他胸口一尺前,乌木俄然心肠一软,心下一酸:“这些年,他也过的很不轻易呀!”
“恭喜盟主得报大仇!”马名山大喜,拱手道。
乌木这几招反击气势如虹,迅如奔马,将旁观世人看得目瞪口呆,待得反应过来,已然救济不及。
“武当大摔碑手!”乌木暴喝,飞鹤般的腾身而起,双掌凝集着十二成九阳神功,向他当胸拍落。
当下乌木顾不得伤敌,脚下迅捷无匹的横划出七尺开外,避过了这猛恶的一刀一棍夹攻,蓦地腰间一紧,紧接着一片剧痛,已被无数芒刺扎入。
“不难猜想,该当是去了西边,投奔华山或是全真去了!”上官雄嘲笑道。
“太乙绵掌!”上官大志下惊呼,尚未站稳,一道身影已鬼怪般的欺近。
不知如何的,诛杀乌木后,他并不像那日杀掉商啸天时那样称心莫名,相反的,心中一点称心也没有,乃至另有一丝悲惨。
“武当掌门之位,确切非他莫属呀!”贰心悦诚服地暗忖。
“哧啦”声中,一截铁链破网而出,鲜血迸溅中,数名帮众被打得血肉恍惚。
乌木一边极力抵挡着世人的兵刃加身,一边沉腰扯动着缚身的绳索,过未几时,那三十余名东倒西歪的帮众已然拉扯不住了。
“快,用牛筋绳捆!”白展鸿表示围攻的世人退后,大声批示着。
一大群神情严峻的帮众忙将上官雄搀扶到了院角,并保护着他运气疗伤。
“砰”的一声,一柄流星锤重重地砸在他左胸之上,乌木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话音刚落,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已扑过来,他尚不及反应,“蓬”的一声,腰胯上已挨了一脚。饶是他功力精深,却也经受不住,立时跪倒在地。
连续过了四日,楚湘盟帮众搜遍了武当山四周周遭2、三百里,却一无所获。
敌阵中,以白展鸿、田鲲鹏、三护法及几名锦衣卫武功最强,他得以八分精力对付,余下两分精力对付其他仇敌。
乌木强提一口真气护住心脉,双足一顿,脚下砖石碎裂中,已然踩入半尺,接着沉腰一拧,十余名帮众被这道巨力一扯,立时变做滚地葫芦。
“用绳网!”白展鸿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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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雄一边向广场上的帮众挥手表示,一边缓缓拾级而下,马名山见他神情木然,喜忧难测,孔殷地问道:“盟主,内里的环境如何?”
“朽木,你好……”乌木一瞬不瞬地怒瞪着上官雄,口中鲜血狂涌,缓缓跪倒。
上官雄别过甚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他感觉,乌木临死前的眼神很庞大,既有肝胆欲裂的悲忿,又有无可何如的哀伤,另有一丝荡子转头的劝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