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祖师殿,沿山道并肩返回上清宫。道一缓缓道:“刚才那两本经籍,才是真正的我派绝学《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锁在藏经阁的那两本乃是假货。”凌奇诧异道:“假货?”道一正色道:“恰是。一向以来,总故意术不正之徒觊觎经籍。就说比来五十年吧,就发明过六次前来盗经之人。五十年前,魔道之争甚烈,你太师祖怕这两本经籍落入仇敌之手,便造了那两本假货,将真经藏在祖师庙。”凌奇寂然起敬,赞道:“太师祖真了不起,想出了这么好的体例来!”
殷天锦想了想道:“那倒没有。堡主是担忧他们会打这两批货的主张吗?弟子倒感觉他们没这个胆量吧!”
方类聚问:“安排转送货色了吗?”殷天锦点头道:“已安排好了。明日宋兄弟他们该当返来了,就派他们转送三峡阁。”
贞恒想了想,道:“唔,也没甚么了。就有一事:昨日掌门师兄临行前,左眼皮跳得短长。他对我说内心很不安,是不好的兆头。本想占一卦,但又说这些年只专注武学,于易学上却荒废了,恐也占不准。我本劝他来找徒弟占一卦,他却说祸福天定,摆手作罢。徒弟,您现在能占一卦吗?”
道一点头道:“好。年青人就该去江湖多历练历练。传闻凌霄这孩子武功已很不错了?”
道一在殿前停下脚步,整了整道袍,恭谨的步入。殿内供奉着泥塑的真武大帝像,泥身有点陈腐,像前的地上放着一个蒲团。两个小道正在檫拭香桌,见二人出去,齐都上前见礼。道一点点头,浅笑道:“出去吧,不消你们奉侍。”
烟尘滚滚,三骑飞奔,顿时搭客俱背插长剑,道袍猎猎飞舞。一马抢先的黄袍清矍道人是青城派掌门贞观道长,五十余岁,颌下灰须及胸。紧跟身后的乌黑精干道人叫寇腾空,约莫二十6、七年纪;另一个叫沈凌霄,更加年青,身形略高,漂亮中带着豪气。
东方震迈步上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骂道:“好一个‘光亮正大’!大言不惭之徒!枉你佛门弟子,却以德抱怨,挑衅是非!”
贞恒道:“你是大师兄,这段时候更应催促你师弟们练武。切莫误了他们的功课。”
贞恒道长端坐在上清宫的旧楠木椅上,自茶几上端起香茗,呷了一口,缓缓放回。沉声叫道:“凌奇!”
断虹子举杯道:“这第一杯酒,先敬道兄,来,干了!”接着两派弟子别离向对方掌门敬酒,又相互敬了一回酒。桑青虹喝了几杯,杏脸泛红,歉然道:“贞观掌门、两位道兄,小女子量浅,恕不能相陪喝酒了!”贞观浅笑道:“桑女人不必客气!”
“哦?”贞恒眉头打结,问道:“他们说话是那里的口音?”凌奇道:“听山下一个茶社的伴计讲,这伙人曾去那边喝过茶,发言好象是川北口音。”
方类聚点点头,似不断念似的又问:“唐门那边比来有动静没有?”
一名三十余岁的黄袍黑瘦道人回声而入,恭敬的问道:“师叔有何叮咛?”
贞观浅笑道:“道兄谬赞了!这是劣徒寇腾空、沈凌霄。还请多指教!对了,道兄几时到的?”
贞恒神情蓦地一紧:“该不会是双修教的吧?”凌奇点头道:“不晓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得随时谨慎防备!”方类聚正色道。
只要气候好,每当这个时候,方类聚都会风俗性的来到这座古亭远眺。他总感觉碧绿的嘉陵江水与浑黄的长江水在此合襟的景象,很象阴阳两仪的活动。他想细心察看水流的窜改,借此参透阴阳八卦,继而练成徒弟破格答应修炼的绝技――《御剑神幻功》。但多年下来,还是毫无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