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锦,出去吧!”殷天锦看了一眼亭中的徒弟:灰扑扑的鬓角、凌厉的眼神,个子虽不太高,但负手一站,如渊停岳峙,气势迫人,顿生敬佩之心。当下快步走到方类聚身边。
方类聚收回峻厉的目光,温言道:“明白就好。对了,你和若兰蜜斯的婚礼筹办得如何了?”殷天锦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徒弟挂记!一个多月今后的事,还早呢!再说了,也没有多少需求筹办的东西。”
道一续道:“自我青城创派以来,这两门绝技,只要四位前辈修成。第四位修成的前辈,也已是宋朝初年的人了。呵呵,连我也都不知该如何尊称这位前辈了。这两门绝技,普通只要掌门才有资格修习。不过若经掌门首肯,别的弟子也可修习,但却只能由掌门誊写下来传授,决不成拿真经来修习。真经的奥妙,也只要历代掌门知悉。现在的青城派,除了我和你徒弟外,只要你知悉这个奥妙。”
那老衲转首一看,合什喜道:“阿弥陀佛!本来是玉掌门!幸会!幸会!”玉掌门问道:“敢问大师,空无方丈是否前来?”
空净欲待推让,玉掌门拉住他的手道:“大师别推让了!不然,就是看不起贫道。”说完,叮咛小二筹办一桌素斋。空净一行饭毕,向玉掌门师徒道了谢,便去了本来是贺晓川、秦朗二人所住的客房安息。
静灵嘲笑道:“怕甚么!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昆仑派,就是数落了那武当派又如何?想那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不过我少林派的一个弃徒!在我们少林偷学了武功去,倒说是自创的武功,在武林中耀武扬威起来,妄图跟我们少林平起平坐!他们道派就如许,大要上道貌岸然,实际上虚假得很!哪象我们佛门弟子,光亮正大。”
东方震夙来好洁,叮咛小二去烧了一锅热水,用木桶提了水去沐浴。沐浴房设在堆栈后院的东北角落,中间用木板格成了两间。东方震进了左边的那间,关上木门,渐渐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过未几时,沉重的脚步声渐近,东方震听出是两小我提着水过来。
“嗯。”方类聚明白他的迷惑,解释道:“我们青城山那些道观也大多陈旧了,我筹办让掌门师兄用这笔钱来补葺补葺,别的再建几座新观。这些年帮衬生长我们朝天堡,竟没顾上青城山,想来真是忸捏!作为青城弟子,这是为师多年的心愿!这两年运营日善,该是为我青城派的生长出点力的时候了。”
这日一早,凌奇正筹办带弟子下山巡查,贞恒走上前去叮咛他重视防备的地点和细节。正说间,忽见黄墙角转出一个神情庄严的褐袍老道,恰是道一真人。贞恒迎上大踏步而来的徒弟,叫道:“徒弟早!”众弟子纷繁围拢见礼。
玉掌门道:“大师辛苦了!贫道已到了一日,在此占了两间客房。请空净大师和各位徒弟住一间,贫道和我那些徒儿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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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恒想了想,道:“唔,也没甚么了。就有一事:昨日掌门师兄临行前,左眼皮跳得短长。他对我说内心很不安,是不好的兆头。本想占一卦,但又说这些年只专注武学,于易学上却荒废了,恐也占不准。我本劝他来找徒弟占一卦,他却说祸福天定,摆手作罢。徒弟,您现在能占一卦吗?”
师徒三人一起劳累,早已困乏,和衣睡了一个多时候,方始纷繁醒来。腾空问了掌柜的时候,才方交酉时,便发起出去逛逛。三人穿街过巷,往热烈的大街行去。刚走到一处卖馄饨面的小摊前,俄然黄影一闪,向贞观径扑而来。贞观挥掌,“砰”的一声,与来人对了一掌。凌霄、腾空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偷袭者是一个微胖的黑须道人,约莫五十来岁。二人正欲拔剑,却见徒弟与那道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