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士定了定神,这才说道:“此命造,乃是万中无一的‘三奇命’!”世人问道:“甚么叫‘三奇命’?”老儒士道:“所谓‘三奇命’,就是八字天干透出‘三奇朱紫’。”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是不懂甚么朱紫不朱紫,都问道:“那又如何?”老儒士道:“顾名思义,所谓三奇命,天然是怪杰、奇才、奇遇之命了。”大师闻听,无不惊诧。
凌霄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领养大,只晓得生日,却不知时候,当即便报了出来。那老儒士先掐指算了算,又在铁算盘上拨打一番,沉吟半晌,说道:“小兄弟,此命推来,与凡人不大普通。”凌霄问道:“老伯,那里不普通?”老儒士觑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小兄弟,有道是‘年代空亡,移姓过房’,你这命造,生来便与父母无缘,不知是不是?”
老儒士略作沉吟,这才说道:“公子的命格,固为上上命格,但目前交运,却行刑败之运,此为大大的不吉。”李衍忙问道:“老先生,何为‘刑败之运’?”老儒士道:“大运逢刑,主祸乱之事;大运逢败,主游方不定。”李衍心想:“本身克日恰遇几次险境,现在又客旅在外,可见这两件是断准了。”忙问道:“老先生,可有大灾大难么?”老儒士道:“虽有凶恶,但有天月二德照命,纵遇灾害,也能逢凶化吉,无甚大碍。”
老儒士等他们静下来,觑了李衍一眼,叹道:“此命造,当然是奇命,只可惜……”李衍心中一惊,听他语气,推测有不吉之事,忙问道:“老先生,有话请直说。常言道‘君子问祸不问福’,长辈鄙人,不敢自居君子,但这个事理还是懂的。长辈此后有何灾害,还请老先生明言,早些晓得了,也美意中稀有,预为防备。”
凌霄怕张惠茹再胡缠,这老儒士的胡子真要气上天了,忙上前拉开她,慎重说道:“老伯,你算一算我,如果算得准,卦金如数奉上,如何?”老儒士伸手表示,让他在劈面长凳上坐下,问道:“小兄弟,你想要算甚么?”凌霄也不知要算甚么,只得道:“老伯,统统随便,你能算出甚么,就算些甚么。”老儒士道:“如此,请报上生辰。”
世人不解其意,都问道:“老伯,甚么是‘桃花劫’?”老儒士轻捋长髯,笑问道:“有一句话叫‘命犯桃花’,想必大师传闻过罢?”张惠茹笑道:“传闻过,‘命犯桃花’,就是说一小我桃花运旺,是不是?”老儒士道:“不错,恰是此意。”张惠茹瞥了李衍一眼,格格轻笑道:“比如说他,常日就喜好沾花惹草,这就是桃花旺,我说的对不对?”李衍一怔,仓猝道:“我……沾花惹草?我甚么时候沾花惹草了?”凌霄道:“师妹,别混闹。”
张惠茹灵机一动,笑道:“我们丢了两匹马,原筹算一会买马的,你算算,我们的马还能不能找返来,如果能找回,我们便不买马了。”老儒士觑了她一眼,道:“你问的事,不是推命。”张惠茹道:“是啊,不是推命,如何,你算不来么?”老儒士微微一笑,道:“如何算不来,没有算不来的,老朽用梅花易数,便可推算得出。”
老儒士道:“不错,与女子大有干联!”李衍越听越奇,忙问道:“老先生,我这灾害与女子大有干联,这又是为何?”老儒士道:“那是因为,你射中带有‘桃花劫’!”世人大为不解,齐声道:“桃花劫?”老儒士语气必定,点头道:“不错,‘桃花劫’!”
老儒士笑道:“大灾大难,那是逃不过的,不过却能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公子,你这大灾大难,却与一件事大有干联。”李衍忙问道:“与一件事大有干联?是甚么事?”老儒士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与女子大有干联。”世人无不惊奇,都道:“与女子大有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