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也坐下来,说道:“我这名字是师尊给起的,如何就古怪了?”张惠茹道:“还不古怪么?李衍、李衍,有理难言……”说着格格而笑。李衍道:“我说过,我这衍字是宽衍的衍,可不是有理难言的言。”张惠茹道:“那也差不太多……”凌霄插言道:“李公子,令师尊是世外高人,起的名字必大有讲究。这名字听上去不俗,可有甚么说道?”
李衍看到她这副神态,已猜透几分,心中气恼,干脆不再理她。
正在相持不下,忽听有人大声叫道:“黄师妹,我们吴师兄跑了……”女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甚么?”那人又大声喊道:“吴师兄他们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次先放过他们,我们快去追!”女子闻听,满脸急怒,一顿脚丢下他们奔了畴昔。
阿窈刚才捡到扇子,也没看便袖起来,此时见他二人神采大变,也感觉奇特,靠近向扇上一望,立时也瞪大了眼睛,惊问道:“衍哥哥,你……你如何会有我爷爷的扇子!”
李衍见女子眼睛也正了,舌头也归去了,身子也能转动了,顿时放下心来。但听她俩“登徒子、小色鬼”的乱叫,不由得大呼撞天屈,可又不便多解释,此时再多解释,只能越描越黑。同时内心迷惑:“解穴前曾问过她,何故她翻脸不赖帐。”一转念,随即明白:“是了,虽说解穴,可毕竟是在人家酥臀上戳戳点点,戳戳点点也罢了,可又恰好被人撞破,这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情以何堪。”想到此,摇了点头,讪讪一笑,只要任其诽谤了。
李衍转头一看,不是别人,倒是张惠茹正站在身后瞪大了眼睛瞅着本身。一时之间,大觉难堪,忙解释道:“我……我在给她解穴……”张惠茹嘲笑一声,道:“甚么解穴?有这么解穴的么!你个登徒子,借解穴之机,乘火打劫!”李衍道:“我……我……真的是在给她解穴……”张惠茹撇嘴道:“解穴用两只手?你个登徒子,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高低其手,我亲眼瞥见,你还抵赖!”
阿窈嘻嘻一笑,道:“我倒捡到一把,不知是不是你丢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李衍一见,大喜道:“不错,恰是这把。阿窈,你是在哪儿捡到的?”阿窈笑道:“在草堆那边。”李衍点了点头,心想必是刚才给女子追逐,跌入草堆时遗落下的。
李衍道:“我入师门之前,本名叫李逸之……”张惠茹道:“李逸之,这名字倒不错,干么换名字?”李衍道:“师尊嫌这个名字不吉利,就起了李衍这名字。”张惠茹奇道:“不吉利?名字另有吉利不吉利?”李衍道:“那当然。师尊说,这名字五行理数不吉利。”凌霄也大感猎奇,问道:“五行理数不吉利,起个名字另有这么多讲究?”李衍点头道:“是啊。师尊说,起名不但要看五行理数,还要看字意、布局、平仄,讲究可多了……”
张惠茹也道:“是啊,不叫你登徒子,那叫你甚么?”凌霄道:“师妹,不要和李公子混闹。”张惠茹冷哼道:“甚么公子相公的,整天这么叫酸不酸,我可叫不来。喂,李衍,你如何起这么个古怪名字?”
李衍还没回过神,张惠茹抢身上前,剑鞘反撩,已格开了女子长剑,笑道:“他便是小色鬼,也还轮不到你来宰!”女子满脸羞红,狠声道:“我……我……非宰了这小色鬼!”张惠茹格格笑道:“一个女孩儿家,让一个臭小子摸……摸……哼,摸过了,还要宰人家,好不知害臊!”
李衍一听,这才蓦地想起本身后襟被刺破了个大洞,仓猝伸手遮住站起来。张惠茹嗤的一笑,道:“别遮了,遮住也是登徒子、小色鬼!”李衍脸上微微一红,心想得从速找件衣服换上,不然这光屁股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