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茹也道:“是啊,不叫你登徒子,那叫你甚么?”凌霄道:“师妹,不要和李公子混闹。”张惠茹冷哼道:“甚么公子相公的,整天这么叫酸不酸,我可叫不来。喂,李衍,你如何起这么个古怪名字?”
正在相持不下,忽听有人大声叫道:“黄师妹,我们吴师兄跑了……”女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甚么?”那人又大声喊道:“吴师兄他们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次先放过他们,我们快去追!”女子闻听,满脸急怒,一顿脚丢下他们奔了畴昔。
张惠茹见他向着一个小地盘祠叩首,不由心觉奇特,问道:“喂,你在干么?是在求神佛保佑么?”李衍听而不闻,不去理睬。张惠茹一阵大笑,又大声道:“喂,登徒子,你屁股都露到天上去了,人家说你是小色鬼,一点也不冤枉!”
李衍这才想起,那日在路上喝茶歇息,阿窈确说过此话。如此说来,阿窈是刘伯温的亲孙女,张惠茹便是刘伯温的外孙女了,那张真人岂不是刘伯温的半子?想到此,不由转头望向张惠茹。张惠茹秀眉微蹙,道:“不错,那恰是我外公。你如何会有我外公的扇子?”
世人在树下席地而坐,张惠茹问阿窈道:“是你教的他点穴?”阿窈道:“是啊。”张惠茹哼了一声,道:“他学会了点穴,今后做登徒子可轻易了……”阿窈道:“惠姐姐,甚么是登徒子?”张惠茹道:“登徒子就是……就是你教会他点穴,他就是你的门徒。今后你只叫他登徒子就是了。”阿窈半信半疑,点头道:“噢……”转头向树后道:“登徒子大哥哥,你换好衣服了么?”
李衍道:“我下山时,师尊交给我的。”他下山后扇子不离身,只知此扇是刘伯温的,却不知刘伯温与张真人乃是翁婿。凌霄看出他不知情,忙道:“李公子,你只知扇子的仆人,却不知扇子仆人与张真人的干系,是不是?”李衍点了点头,凌霄道:“刘老尊翁是张真人的岳丈,此事世人皆知,只不过刘老尊翁过世多年,无人再提,以是你不知。令师尊人称‘方外神仙’,刘老尊翁是人中龙凤,二人了解,毫不为奇。令师尊处有刘老尊翁的扇子,让你下山时带作信物,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李衍听他如此说,心中顿时豁然。
张惠茹道:“听你这么一说,也不感觉李衍古怪了,我宁肯叫你李衍、李逸之。”李衍转头道:“凌霄兄,今后你我称呼,不必甚么公子相公的,大师直呼其名多利落。”凌霄笑道:“利落是利落,可就是有些失礼了。”阿窈念了两遍,道:“衍哥哥、逸哥哥,嗯,如许叫,比登徒子大哥哥好听多了……”世人哄然大笑起来。
李衍见他三人这般神情,也是大惑不解,又听阿窈如此说,更觉不成思议,奇道:“甚么,你爷爷?”阿窈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眨一下都能听到声音,说道:“是啊,这……这是我爷爷的扇子!”李衍更是迷惑,问道:“你爷爷的扇子?你……你不是姓林么?”阿窈道:“是啊。但是,我本姓刘的,我爹爹归天前,让我随娘亲的姓,我便姓林了。”
到得此时,李衍真是百口莫辨,有理也说不清了。本身在人家女孩儿酥臀上虽没高低其手,摆布其手倒是真相,在旁人眼里,那不是登徒子又是甚么?
李衍转头一看,不是别人,倒是张惠茹正站在身后瞪大了眼睛瞅着本身。一时之间,大觉难堪,忙解释道:“我……我在给她解穴……”张惠茹嘲笑一声,道:“甚么解穴?有这么解穴的么!你个登徒子,借解穴之机,乘火打劫!”李衍道:“我……我……真的是在给她解穴……”张惠茹撇嘴道:“解穴用两只手?你个登徒子,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高低其手,我亲眼瞥见,你还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