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道:“我入师门之前,本名叫李逸之……”张惠茹道:“李逸之,这名字倒不错,干么换名字?”李衍道:“师尊嫌这个名字不吉利,就起了李衍这名字。”张惠茹奇道:“不吉利?名字另有吉利不吉利?”李衍道:“那当然。师尊说,这名字五行理数不吉利。”凌霄也大感猎奇,问道:“五行理数不吉利,起个名字另有这么多讲究?”李衍点头道:“是啊。师尊说,起名不但要看五行理数,还要看字意、布局、平仄,讲究可多了……”
正在相持不下,忽听有人大声叫道:“黄师妹,我们吴师兄跑了……”女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甚么?”那人又大声喊道:“吴师兄他们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次先放过他们,我们快去追!”女子闻听,满脸急怒,一顿脚丢下他们奔了畴昔。
只听女子一声大呼道:“小色鬼,我宰了你!”
阿窈刚才捡到扇子,也没看便袖起来,此时见他二人神采大变,也感觉奇特,靠近向扇上一望,立时也瞪大了眼睛,惊问道:“衍哥哥,你……你如何会有我爷爷的扇子!”
恰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大声叫道:“喂,停止!”
李衍看到她这副神态,已猜透几分,心中气恼,干脆不再理她。
到得此时,李衍真是百口莫辨,有理也说不清了。本身在人家女孩儿酥臀上虽没高低其手,摆布其手倒是真相,在旁人眼里,那不是登徒子又是甚么?
李衍一听,这才蓦地想起本身后襟被刺破了个大洞,仓猝伸手遮住站起来。张惠茹嗤的一笑,道:“别遮了,遮住也是登徒子、小色鬼!”李衍脸上微微一红,心想得从速找件衣服换上,不然这光屁股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
李衍道:“我下山时,师尊交给我的。”他下山后扇子不离身,只知此扇是刘伯温的,却不知刘伯温与张真人乃是翁婿。凌霄看出他不知情,忙道:“李公子,你只知扇子的仆人,却不知扇子仆人与张真人的干系,是不是?”李衍点了点头,凌霄道:“刘老尊翁是张真人的岳丈,此事世人皆知,只不过刘老尊翁过世多年,无人再提,以是你不知。令师尊人称‘方外神仙’,刘老尊翁是人中龙凤,二人了解,毫不为奇。令师尊处有刘老尊翁的扇子,让你下山时带作信物,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李衍听他如此说,心中顿时豁然。
李衍见他三人这般神情,也是大惑不解,又听阿窈如此说,更觉不成思议,奇道:“甚么,你爷爷?”阿窈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眨一下都能听到声音,说道:“是啊,这……这是我爷爷的扇子!”李衍更是迷惑,问道:“你爷爷的扇子?你……你不是姓林么?”阿窈道:“是啊。但是,我本姓刘的,我爹爹归天前,让我随娘亲的姓,我便姓林了。”
张惠茹一时咋舌不下,她千万想不到,这个差点被本身轰成“烂猪头”的臭小子,他手中竟然拿着一柄本身外公的扇子,而本身外公,那但是有着‘神机奇谋诸葛亮,未卜先知刘伯温’之誉,与诸葛亮齐名的刘伯温哪,这小子,来头可真不小!
李衍从树后走出,整了整衣服,道:“阿窈,登徒子不是好话,不要信她,今后不准叫大哥哥这个。”阿窈眨了眨眼,道:“不是好话,那是甚么?”李衍道:“甚么也不是,总之,你不要叫这个。”阿窈道:“那叫你甚么?”
张惠茹猎奇道:“甚么扇子,也值得你当宝贝。”说着,劈手一把抢过。展开一看,见此扇乃紫檀扇骨,材质宝贵,做工精美,扇坠倒是三颗指肚大小的玄色圆丸,非珠非玉,黯然无光。扇纸非常陈腐,上写着“知雄守雌”四个字,笔迹苍劲古拙,却又不失雅意。张惠茹看罢,笑道:“‘知雄守雌’,你雄过么,还用得着守雌……”话音未落,待看到下边落款时,俄然大惊道:“你……你如何有这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