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在树下席地而坐,张惠茹问阿窈道:“是你教的他点穴?”阿窈道:“是啊。”张惠茹哼了一声,道:“他学会了点穴,今后做登徒子可轻易了……”阿窈道:“惠姐姐,甚么是登徒子?”张惠茹道:“登徒子就是……就是你教会他点穴,他就是你的门徒。今后你只叫他登徒子就是了。”阿窈半信半疑,点头道:“噢……”转头向树后道:“登徒子大哥哥,你换好衣服了么?”
李衍一听,这才蓦地想起本身后襟被刺破了个大洞,仓猝伸手遮住站起来。张惠茹嗤的一笑,道:“别遮了,遮住也是登徒子、小色鬼!”李衍脸上微微一红,心想得从速找件衣服换上,不然这光屁股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
凌霄也大感猎奇,接扇一看,见落款处写着:“青田刘伯温自勉”七个字,更是吃惊不小。回念一想,立时恍然觉悟:“是了,怪不得那日吕师叔一见此扇,立时便认定了李公子身份,能持有此扇,便不是陈方外弟子,要见掌门真人那也不是难事。”
一转头,见张惠茹正笑吟吟地瞅着本身,忙上前几步,说道:“我刚才……真的是在给她解穴。”张惠茹眸子一瞬,笑道:“我晓得你在给她解穴……”李衍惊奇道:“你晓得?那你为甚么……说我是登徒子?”张惠茹一仰脸,道:“我喜好说,我用心的,如何了?”
李衍转头一看,不是别人,倒是张惠茹正站在身后瞪大了眼睛瞅着本身。一时之间,大觉难堪,忙解释道:“我……我在给她解穴……”张惠茹嘲笑一声,道:“甚么解穴?有这么解穴的么!你个登徒子,借解穴之机,乘火打劫!”李衍道:“我……我……真的是在给她解穴……”张惠茹撇嘴道:“解穴用两只手?你个登徒子,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高低其手,我亲眼瞥见,你还抵赖!”
此时贰心中想的,便是那位指导他“九宫飞星步”的白叟家,明天若不是他,本身在灾害逃,承他白叟家的情,教会了本身“飞星步”,不但脱得一时之困,亦且毕生受益。当下心中感念,回身走向小地盘祠,整了整衣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凌霄俄然想起,那日吕师叔见到那把扇子时,神采极是恭敬,明显此扇非比平常,忙起家道:“你再细心想想,丢到那里了?”李衍急得直冒汗,道:“必是路上丢了,现在可那里去找。”
笑声未歇,李衍俄然跳起家,失声道:“不好!”世人止住了笑,都问:“如何了?”李衍满脸焦心,两手在身上掏摸着,说道:“我的扇子不见了……”张惠茹问道:“是甚么扇子?”李衍道:“是一把折扇。”张惠茹一听,嗐了声道:“我当是甚么,不就一把折扇么,到时再买几把。”
张惠茹一时咋舌不下,她千万想不到,这个差点被本身轰成“烂猪头”的臭小子,他手中竟然拿着一柄本身外公的扇子,而本身外公,那但是有着‘神机奇谋诸葛亮,未卜先知刘伯温’之誉,与诸葛亮齐名的刘伯温哪,这小子,来头可真不小!
李衍这才想起,那日在路上喝茶歇息,阿窈确说过此话。如此说来,阿窈是刘伯温的亲孙女,张惠茹便是刘伯温的外孙女了,那张真人岂不是刘伯温的半子?想到此,不由转头望向张惠茹。张惠茹秀眉微蹙,道:“不错,那恰是我外公。你如何会有我外公的扇子?”
李衍道:“我下山时,师尊交给我的。”他下山后扇子不离身,只知此扇是刘伯温的,却不知刘伯温与张真人乃是翁婿。凌霄看出他不知情,忙道:“李公子,你只知扇子的仆人,却不知扇子仆人与张真人的干系,是不是?”李衍点了点头,凌霄道:“刘老尊翁是张真人的岳丈,此事世人皆知,只不过刘老尊翁过世多年,无人再提,以是你不知。令师尊人称‘方外神仙’,刘老尊翁是人中龙凤,二人了解,毫不为奇。令师尊处有刘老尊翁的扇子,让你下山时带作信物,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李衍听他如此说,心中顿时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