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见她一笑,心下稍宽,也跟着呵呵一笑。张惠茹笑声立收,喝道:“不准笑!我笑,你笑甚么!”李衍笑道:“你笑,我就跟着笑了。”张惠茹道:“我笑使得,你笑使不得,不准跟着我笑。”
洞前一片空位,五六个年青羽士正在斗剑,只见金刃订交,剑芒乱舞,剑气卷扫之处,草木摇摆,落叶纷飞。
李衍听了,惊得张大了嘴,道:“甚么?小小的……欺负一下?怎……如何……欺负?”欺负人还要说得如此开诚布公、公明正大,并且还问人愿不肯意,当真是闻所未闻。
张惠茹站起家,来回踱着步,听他没了声响,便道:“我问你,如何不说话?”说着猛一抬手,李衍仓猝抬臂相护。张惠茹见状,格格而笑。
脸上一副哭容,嘴里却哈哈大笑,其神情当真既古怪又风趣。张惠茹在旁瞧着,心头大乐,鼓掌道:“好玩,好玩,这个别例风趣。明天第一回试手,可起个甚么名字呢?嗯……叫‘又哭又笑’,不好……嗯,对了,就叫‘哭笑不得’。”
李衍强忍痛痒,心念急转,本身在琅邪山修道,浏览颇丰,甚么天文经史、星象演数无所不及,经络脉穴册本也读过很多,却从未传闻过“鬼穴”,这“鬼门封穴”究竟是甚么工夫?
张惠茹不睬会他的话,向李衍一摆手,道:“跟我出去,我有话问你。”回身走进崖下山洞。趁此之隙,凌霄仓猝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师妹常日率性惯了,吃软不吃硬,你不要顶撞,天然无事。”李衍不置可否,整了一下衣裳,走进山洞。
山洞进深约三四丈,宽约五六丈,靠近山洞的内壁,安排着一张大石桌,几个石凳,石桌上放着茶壶茶碗。
张惠茹坐在石凳上,一边喝茶,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刚才你说叫甚么衍……”李衍道:“鄙人姓李,单字名衍。”张惠茹抬开端,道:“李衍?嗯……是胡言乱语的言,还是油盐酱醋的盐?”李衍又气又笑,忙道:“鄙人的衍字,是宽衍的衍、对付的衍。”张惠茹嘲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是要对付我了?”李衍道:“不敢。”张惠茹道:“不敢,真的不敢么?我看你敢得很啊。”
李衍见她满脸倨傲神采,不由气恼,也不答她话,回身便欲走开。
张惠茹瞧着他,格格笑道:“看来,你给我欺负欺负很不甘心,是不是?”李衍一昂头道:“不甘心,当然不甘心!天下没有人情愿给人欺负。”张惠茹凑上前,向他脸上吹了一口气,道:“女人要欺负人,没人躲得过。”
俄然面前人影一闪,一名弟子已拦住他来路,双手叉胸道:“师妹问你话,你不回就想走!”嘴里说着,脱手在他胸前悄悄一点。
李衍内心突突乱跳,半日才平复,心道:“前人用斧子削鼻尖上白灰,那不过是典故,不想本日竟亲目睹识到这般工夫。”当下负了手,细心观赏每人招式、身法、步法,均觉招式繁复,一时也难贯穿。
只听一声断喝:“臭小子找死!你竟敢……”李衍还没回过神,身子飘然飞出,重重摔在地下。
李衍如遭重击普通,身子收势不住,腾腾向后退去。一回身,双手自但是然推出,不料却按在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只感觉触手圆耸,满掌温香。一顷刻,脑袋嗡的一下,抽回击来,怔怔地望着两只手掌:“那是甚么?我如何了?”随即俄然认识到甚么,暗叫:“糟糕,糟糕……”
张惠茹满脸绯红,怒声道:“这小子无礼,他竟敢……竟敢……”凌霄咋舌之余,也感觉李衍理亏,虽是身不由己,可毕竟碰到了不该碰的处所,忙道:“李公子偶然之失,师妹何必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