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千手嘴角扯出一点笑意,目工夫鸷莫测。
“嗯,设法倒是不错,”钟千手缓缓点了点头,“只不过我们七阴教在江湖上名声不好,那些所谓正道人士都把我们当作邪魔歪道,你这冒冒然跑到七阴教里来与我交友,就不怕那些正道人士指责唾骂你吗?”
“多谢钟教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卓少祺笑眯眯地一拱手。
底下的弟子们忍不住,已有几人笑出声来。
心中早已成竹在胸,就等着卓少祺开口。
“好吧,看在卓公子一片诚恳的份上,老夫就将几样常用的滋补之药送给你。”
卓少祺哈哈大笑,“甚么正道,甚么正道,我最讨厌扣这些大帽子了。我喜好与谁交友就与谁交友,与那些闲人有甚么相干?流言流言么,本公子向来不在乎。”
钟千手一皱眉,“你说甚么?”
卓少祺镇静地一击掌,“是了,那我就没白走这一趟。”
卓少祺大大咧咧地笑,“那里那里,我不过是年纪轻,又生得姣美,不免总有些女子暗中倾慕,最后落了个风骚纨绔的花名,叫钟教主意笑了。”
“钟教主!!”卓少祺气得跳起来,“我向来生龙活虎,金枪不倒,我如何会需求那种药??”
钟千手老奸巨滑,晓得卓少祺与章羽枫是老友,如果卓少祺提出要地冥散的解药,他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回绝。
一个苗条挺拨的人影已进了殿,那人面如冠玉,穿戴件淡蓝色的绸衫,手里拿着柄骨玉扇,风采翩翩地朝钟千手揖了一礼,“钟教主美意,派来的软轿坐得非常舒畅,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加上卓少祺一夸,内心有些受用,因而笑道:“你刚才不是自夸你幼年漂亮,又何需用这些药物来保持?”
“嗯。”卓少祺点头。
留他一夜,若他另有不轨之心,夜里便可看出端倪。要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易。
钟千手笑了下,“我有个专门的制药房,养了上十个药师,确切能做些不平常的好物。”
卓少祺走近几步,声音略略抬高了点,“传闻钟教主经历赅博,颇懂些奇门暗药。”
跟在卓少祺身掉队来的两个弟子已把抬上来的麻袋解开了,暴露内里的人,那女子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公然是袁冷雪。
钟千手面色却淡定,“那你到底想要甚么药?直接说。”
“钟教主真是聪明,说得的确一针见血!”卓少祺轻摇折扇,笑着道:“我此次来,确切是有事。”
钟千手一笑,“卓公子的大名我也曾传闻过,明天头回见,公然是小我物。”
钟千手略略回眸,说了几样名字,叫吕汾到药房去拿,又看到天气已暗,突心中一动,“既然已到晚餐时候,卓公子就留下来吃顿便饭,早晨可在教中安息一夜,如何?”
卓少祺的声音更低,“我传闻钟教主炼药技艺高超,能够制出平常药铺买不到的绝妙好药。”
人未到,一阵清越而张扬的笑声却传出去,“哈哈,第一次进到七阴教,公然是个好处所。钟教主,你这个大殿修得真是有气势,不知请的是那里的工匠?转头我也修个玩玩。”
钟千手按常例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五级青色地砖的石阶铺展开来,弟子们都是在石阶下向他禀事问安,跪迎参拜,场面昌大得好似贵爵,非常的威风凛冽。
钟千手淡淡谛视着门口,没有说话。
此言一出,殿中已有很多弟子在捂着嘴偷笑,从没见过如许厚脸皮的人,本身夸本身长得俊。
在主位上坐定,不过半晌,门口的弟子已出去禀道:“教主,卓少祺来了。”
七阴教的正堂大殿制作在山岳之上,恢宏气度,面积广漠,有如皇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