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言蹲下来,望着袁冷雪那张凄楚的脸,女子容色斑斓,却被折磨得面无人色,头发乱糟糟的有如一团杂草,身无寸缕,伤痕遍体,浑身高低散出一股馊臭的血腥味。
吕汾惊住了,跨坐在女子的身上,惊奇地瞪着伍言,一时候都忘了行动。
这个黑影子,伍言熟谙,恰是钟千手的大门徒吕汾。
袁冷雪来不及活动一下被勒得泛紫的手腕,用力一翻身,骨嗵一声,滚到了空中。
吕汾这小我,伍言在船上与他见过几面,伍言瞧他很不扎眼,总感觉此人面相#奸猾,长着一对三角眼,笑起来阴测测的,看起来满肚子坏水。
禽兽!
伍言点了下头,一剑畴昔,缓慢地砍断了那几根麻绳。
“海上日子闷得人烦躁,伍兄弟进门就是客,就让你先玩玩她吧,过两个时候我再来。”
伍言浓眉拧紧,内心起了一阵警悟,他尽量缩着身材,躲在小窗以后,从窗帘的裂缝里望了畴昔。
“伍兄弟,你这是――”
“我先带你到我师妹那儿去安息一会,明早再去盟主那边为你讨情!”
然后他瞥见,吕汾推开了钟千手的房门,奸笑着钻了出来。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吕汾斜瞟着床上的袁冷雪,目光鄙夷,他慢悠悠地提起了裤子,一边系裤带,一边冲着伍言咧嘴一笑。
江湖端方,各派的家务事,都由各派的掌门措置,外人来插手,就是僭越,会招人非议。
咚!咚!咚!
并且,吕汾这深更半夜地鬼鬼崇崇,必定是在干些甚么不成告人的活动!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长老已经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哟,哎哟,秦盟主,又有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了!!”
她狠命地叩首,赤裸的身子蜷成一团,以头顿地,把地板磕得砰砰地响。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禽兽,日日夜夜地凌#辱我,少侠,刚才你也都瞥见了,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弄死的……”
床上的袁冷雪冒死点头,标致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热泪,“唔唔唔”地挣扎着不断。
伍言想,跟着钟千手混的人,能好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