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前还在的。”
“真是转眼就不知跑哪儿偷懒去了。”叶秋荻苦笑一声,对柳如眉道:“莫理他,柳女人,请。”
“是么?”叶秋荻戏谑道:“吾怎传闻铸剑大师秦夫人先人,有个叫榆次的渔夫为阿姊下厨不止百次了?”
“苏幕遮请人新斫的琴,欲以掌力秒达百年之工夫,将漆面震出剑纹。”叶秋荻道,语气中有些小小对劲。
柳如眉见了叶秋荻的模样,脸上闪过一缕冷傲,拘束道:“柳如眉见过叶女人。”
“说吧。”叶秋荻问她:“他又到那边偷闲去了?”
原想先睹一眼,孰料一看之下竟入了神,忍不住伸手在琴上拨弄一声,而后摇点头,轻道一声“不对”,又抚弄几声还道不对,昂首思虑时方才觉悟过来,对柳如眉歉意一笑,道:“某忘乎以是了。”
“王爷说少顷便着报酬蜜斯呈上来。”徽音末端多了一句嘴:“奴闻着挺香哩。”
徽音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看了柳如眉一眼,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爷,王爷,咯咯。”徽音说着本身先笑了,稳了稳方道:“王爷言在桂花树下劈刀时,不知为何闻到了桂花香气,方想起他在春季轻风起处,花落无声时,汇集了些金黄色桂花,洗净蒸透晒干腌上了。是以先到庖厨去做桂花醪糟去了。”
“好啦,好啦。他现在为王爷做事,你若想吃鱼,让王爷请他来就是了。”柳如眉道:“不过你提起榆次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前日你与6公子他们前后分开西楼后,来了一眉清目秀,极其俊美,乃至要比西楼最美女人还要标致几分的男人,他穿了一身红衣,腰间配了把长剑,先媒介谈时温文尔雅,探听了很多王爷的事,然后便坐着只喝酒听琴不说话,但偶然不知为何,他会俄然浑身充满戾气,看人眼神充满杀意。”
“叶女人客气。”
俩人又聊了些乐律之事,相谈正欢时,徽音一人脸上泛着笑意,穿过廊桥进了亭子。
一曲奏吧,满室浊音,心也似被春水洗过普通,神清温暖,心底清澈,再无灰尘。
“但说无妨。“叶秋荻道。
寂静很久,末端叶秋荻才轻吐一口气,道:“此曲让人清心埋头自不必多言,便是在武学一途上也能让民气神合一,进入空明澄彻之境,对练功悟道内功修炼多有裨益。”
她忽的想到,此处琴理正通剑道,六合人万物变幻无穷,四时气候场景各分歧,若拘泥于招式或前人琴音,便落了下乘。《止息》琴曲合于六合,自当应四时窜改,正如剑道一途。
又从身后奴婢手上取过琴谱,道:“秦淮河西楼之上毕竟是烟花柳巷,叶女人身份不便,还是由我送来的好,趁便也可见地下王府花圃这般清幽斑斓之地。”
柳如眉天然听出来了,笑道:“王爷对叶女人当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