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言二字,一记飞镖袭来,游侠儿忙矮身躲过,正要再言,梵衲已经一马抢先的一戒刀砍了过来。
一阵摇橹声,将她惊醒了过来,她探出头去,见一艘船破开雪幕,穿太小桥,向船埠划来。
船上站着二人,摇橹的披着蓑衣,带着斗笠。船头站着一灰衣男人,脸颊清癯,身如竹竿,举着一把油纸伞,不时挥一挥衣袖,将棺材上的落雪拂去。
小九仓促折返回深巷时,互听身后响起一阵短促脚步声,转头见一游侠儿打扮的男人拉着一青衣女子,狼狈的向本身跑来。
小九低头,实在不知本身这身打扮对方怎会认出来,又昂首,见追上来的行者闻言也停了下来。
游侠儿扭头对小九道:“朔北……”
小九初入江湖,正纳罕,觉得见了苏哥儿常说的私奔戏码。俄顷,见街角闪出一群皂布直裰的行者,手执戒刀追了过来,方知他们是在被追杀。小九仓猝让开,以免毛病这场追杀大戏。
那群行者见小九只是一人,略微惊奇后便又追了上来。
“额滴个老父亲。”游侠儿惊道,“药王谷的人还真是闻着一股子药味,老叫花子诚不欺我,此处公然能找到药王谷的人,一只鸡给的真值。”
“慢着。”
摇橹船颠末船娘的乌篷船,稳稳靠在船埠上。灰衣男人回身走几步,哈腰将右手贴在棺椁底左边,信手将全部棺椁托了起来。男人悄悄一跃,托着棺椁落在了船埠上,受力本不均匀的棺椁竟也稳稳铛铛,涓滴不颤。
梵衲一刀落空,怒喝一声,作势要追击,手中戒刀却在空中闪过一道银光,转而劈向了一旁的小九。
游侠儿轻功明显不错,也难怪一向没被这群行者到手。
男人清癯的脸庞闪现出甜美的笑容……
男人将棺盖推开,一神态宁静,双眼微闭,红颜如常的女子缓缓展现在面前。他掩了掩女子身上锦被,以免北风钻出来,罢手之时见髻上冒出一丝银,将它悄悄地摘了,感喟一声,降落道:“雅儿,睡了那么久也该醒了,要不然我们就老了。”
男人所过之处,酒客纷繁避开,但见那棺材为楠木,估摸有七八百斤重,男人竟行动安稳,神采如常,知他不是凡人,一时也不敢有涓滴牢骚。上了雅间,蓑衣人将佩刀倚了,取下蓑衣斗笠,暴露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庞,道:“小二,快取酒来暖暖身子,再切五六斤熟牛肉来下酒。”
行者中一脖子上挂着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的梵衲,斜睨小九一眼,道:“药王谷与此事又有何干?施主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