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点点头,又问,“你男人呢?”
为了坦白身份常威扮成个发卖湖珠、特产的贩子,以是,部下也改了称呼。
“洪湖水浪呀么浪打浪,到底是洪湖浪还是湖里的小娘子浪?”
洪泽湖真是太大了,船队从运河入高邮湖,再转入洪泽湖,明天已是第五天了,走过了十几个渔村,却连十三连环寨的影子都没摸着。
“贩子的动静真是通达啊,我从镇江解缆的时候金戈会的战船才方才开进太湖,这才五天时候太湖里的贩子就北上洪泽湖了。”
“长堤百里柳成荫,碧波万顷水如锦。”
江湖男人荤腥不忌,即便不能一亲芳泽,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柳七娘咯咯一笑,道:“阿谁夯货可不是我男人,他是四周渔村里的人,家里穷老婆又死的早,儿子快二十了也说不上媳妇儿。奴家看他父子两个是诚恳人,春季鱼儿肥了,湖珠也长成了,店里买卖好,便让他们来帮手。”
“小娘子当前,还吃甚么梅子酒啊。”
“好,我当即去办。”瞬息间,跟在大船身后不远处的几条小渔船消逝在夜色中。
常威唱着小曲儿道:“就让这小娘子看看你们是真刀真枪的男人,还是银样蜡枪头。”
忽地,黑影中亮起了灯火,似要刺穿这团乌黑的影子,破开这压抑的氛围普通。随之,灯火越来越多,越来越敞亮,间隔不竭靠近黑影表面也垂垂清楚了起来。
“大官人叫我七娘便是。”柳七娘为常威添上一碗热茶,道:“大官人也是贩湖珠的吗?往年没见过你们呢,也是从太湖里来的吗?”
“哈哈,就怕小娘子一小我吃不消。”
成娘子道:“流淮滩处所不小,里边河汊浩繁,分寨的人每次上去都只能到最核心的小镇上,里边是进不去的。”
玄月的洪泽湖中冷风阵阵,夜晚已有些萧瑟的冷意,柳七娘却只穿戴薄弱的衣衫,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呈现在板屋门口。
“怎会忙不过来?奴家可还生了三个好女儿哩。”柳七娘悄悄靠近常威,在他耳朵里吹了口气,道:“大官人,要不要尝尝呀。”
“我们十三寨在西南边的昌隆滩,从这里走陆路有三十里,水路足有六十里。”
进了板屋,四周打量一番,常威向正在端茶倒水的柳七娘问道:“老板娘,本年湖珠的势头如何样?”
“传闻太湖里在兵戈,以是,做湖里买卖的只能来我们这儿了,这个月进湖的船比往年多了很多呢。”
张老三忙分辩道:“七娘,你出来看啊,好大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