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另有话说。人是我打的,可儿不是我杀的。皇上,微臣本来是想杀他以平肝火,但是楚王殿下得知此事,力劝微臣不成杀人。本日拖人毒打,那也是微臣唤侍卫悄悄做的,可谁料被楚王殿下半途瞧出了端倪,亲身离席救了小福子一命。有殿下在侧教引,微臣再胆小,也不能抹了殿下的面子,故而放了小福子一马。至于人如何就灭顶了,微臣也备感奇特,是谁要替我泄恨,做了这等不知轻重的事情?纪大人。”萧驰野转向纪雷,眸中隐露欢乐之色,“锦衣卫常日松散无差,本日人就躺在路边,却能躲过巡查掉入了池中……也许是他本身,蒙着头找不准方向,滚了下去吧。”
“快传太医!”太后扶着人斥道。
“此话怎讲。”咸德帝久病不愈,眉间积存的皆是阴霾之气,他说,“莫非他死有蹊跷?”
“那是甚么人?”萧驰野问道。
现在天气已暗,却无人敢走,全都立在廊下三五成群,等着咸德帝醒。
纪雷也侧目而视,说:“萧大人,此事事关严峻,万不成为着甚么私交,替人包办。”
“阁老不知。”萧驰野说,“早几月我策马去往校场,这狗东西的坐轿堵了我的路。我看他那般阵容浩大,如果不掀帘,还觉得是潘公公。我斥责他几句,他竟口出大言。男人汉大丈夫,竟叫个鄙陋宦官当街热诚,这口气,换作别人,怕也忍不下去吧。”
现在皇上病重,太病院也束手无策,何时会驭龙宾天谁也预感不到。但是咸德帝膝下并无子嗣,一旦事发俄然,李建恒就是顺位担当。
“查。”咸德帝嘲笑,蓦地将茶盏扔在奚固安身上,怒不成遏,“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死了,不想着自省,只想着推委卸责!朕竟把安危、危交于你们……你们这……”
李建恒再见着萧驰野,跟见着亲娘似的,说:“亲兄弟!刚可吓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