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沈泽川一开口,萧驰野就猛地颠了他一下,顶得他快吐了。
沈泽川不防,萧驰野说:“我惦记取你那次的拯救之恩,多次给你机遇,你却要把我当傻子哄。逗我愉悦吗?愉悦如何不笑呢?沈兰舟,来啊,嘴上不是说不介怀耐久地玩儿么?”
沈泽川接着说:“我是凭恨活着的人。”
沈泽川说:“玩儿。”
“我怕盖头。”萧驰野的侧脸很有味道,鼻梁直挺,表面都雅。他说:“你太矮了。”
“然后隐姓埋名,忘怀前尘,庸碌平生。”沈泽川平和地说,“这不是恨我的人该说的话。”
“我恨边沙马队,”萧驰野冷酷地说,“也恨沈卫。”
“有些东西,隔着云雾瞧,美得活色生香;但你切近了再瞧,就是一堆白骨。”
沈泽川面色泛白,惊奇地说:“你看着我?”
风吹衣袖,凉意澈骨。
就在这时,沈泽川俄然偏头打了个喷嚏,突破了这一触即发的对峙。他淋得浑身湿透,冲萧驰野摆摆手,闷声说:“有帕子吗?”
沈泽川说:“放……要吐了!”
他音落,扔开伞,跨一步,直接把沈泽川扛上肩头。
“这会儿有几个处所能让你杀人。”萧驰野从沈泽川的衣裳里摸出东珠,捏在指尖打量,说,“太后还是有钱,到了这个境地,通风报信还要讲究排面。你不会就被这珠子晃傻了脑袋,才一门心秘密跟着她干吧?”
“关了。”萧驰野说,“想沐浴只能去我房里。身子这么差,叫个大夫来为你看一看?”
“那就这么吐。”萧驰野把压箱底的衣物拿出来,合上衣箱,也不管那衣裳混乱地挤了出来,带着人就往里去。
这话讲得一语双关,头一次便罢了,再说几次,萧驰野那点羞怯就被他自个儿掐死了。
“要给世子爷报吗?”探头张望的这个取出小本,舔了舔笔,揣摩道,“这不好写啊。”
萧驰野说:“五年前的那句话你现在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