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木是拓跋贺最小的一个弟弟,常日在军中也是很有军威,这会儿他一嗓子还是起到了点结果的,本来乱做一圈的步队,稍稍稳了一点。
刚才还气势澎湃的拓跋贺,眨眼的工夫就身首异处了!全军主帅!战神拓跋王爷,死了!
疆场上厮杀了几十年的老将,现在一脸的庄严,他端方了身材道:“智囊放心,必然不让将军费心。”
黄岩一惊:“将军受伤了?”
黄岩道:“末将领命。”
拓跋贺的战马,万里挑一,中了一箭,仍不见颓势,申屠炽冲出了三万人的包抄圈,一马抢先往粮仓相反的方向跑去。
乌文青看向老军医,老军医摇点头。
拓跋贺已死的动静,很快传遍了全军,一刹时军心浮动,士气全无,黄岩感到敌军已乱,率军冲杀,他们这边儿得了动静,说拓跋贺死了,更是让全军大喊。
兵士后退换成万箭齐发……
俄然,那马儿屁股上中了一箭,激的它“嗖”的一下撒开了蹄子,拼了命的疾走,申屠炽扯着缰绳,俯低身子,一只手挥着大刀,一人一马,愣是冲出了弓箭手的包抄圈。
拓跋贺那边的八万人,只要拓跋野所带领的三万人,还算稳住了阵脚,别的五万便如一盘散沙,被田远这边的兵士一冲,四下崩溃。
申屠炽的声望,早已深切民气,再加上这会儿场面实在慑人,一身是血的申屠炽,眼中冰冷,脸上不带半点情感,大刀过处,一颗颗的人头滚落在地,那模样,便真是个活阎王普通。
“嗯,”申屠炽睁眼,“黄将军多派些人手,盯紧了他们的动静,如果明天没有撤退的迹象,那就是拓跋野镇住了另几股权势,如果如此的话,趁他们军心不决,明天夜里你安排撤退……就从……东南边儿拓跋齐那边扯开道口儿,往南平撤退。”
最外一层是步兵,申屠炽腿上中了一箭,后背中了两箭,可他却恍若不觉普通,持续冲杀,一边冲杀,口中持续喊着:“拓跋贺已死,余众降者不杀。”
申屠炽折断腿上的箭杆,换马,直奔粮仓的方向奔去。
乌文青道:“将军昨夜单身犯险,斩杀了拓跋贺,乱了敌军军心。”
他这说话的工夫,前面的三万人也到了跟前,拓跋贺账前一片人隐士海。
申屠炽打断他:“全军为重。”
这一惊天的变故,惊得拓跋贺营帐前一众兵士,呆立当场,瞪着眼睛,不敢信赖眼中所见。
拓跋木心下一沉,打马便冲了过来,到了近前一抬眼就见到了高高的骑在顿时的申屠炽,而他手上那柄血淋淋的战刀,恰是拓跋贺的。心道不好,他当即大喊一声:“杀了申屠炽者,老子给他封王,赏银十万!给我杀,不准退!”
乌文青一伸手:“将军请进吧。”
……
拓跋木率军追了一会儿,发觉不对,他当即安排部属一前锋,率三千人持续追逐,本身则带领余众改道往粮仓的方向奔去。
“架!”申屠炽猛地一夹马腹,座上马猛地窜了出去,他微微弓着身子手中的大刀挥的密不通风,“噼里啪啦”的挡掉了无数的箭羽。
“申屠炽来了!”
恰是混乱的时候,拓跋木领着集结的三万将士赶过来了,远远地便见这边乱了起来,模糊的耳边听着甚么,“王爷死了……申屠炽……”
三万兵士将他围在中间,密密麻麻一波一波的往上冲,他长刀一挥便倒下一片,一会儿的工夫,已是血流成河,肩头的白虎,也被喷的鲜血淋漓,看着更是骇人。
拓跋木虽是叫得欢,但他也不敢往前冲,他大哥,他们的战神拓跋贺都顾忌的人,他自认没有本领手刃。眼看着情势有些节制不住了,拓跋木大喊一声:“弓箭手,筹办,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