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炽的声望,早已深切民气,再加上这会儿场面实在慑人,一身是血的申屠炽,眼中冰冷,脸上不带半点情感,大刀过处,一颗颗的人头滚落在地,那模样,便真是个活阎王普通。
“阎王――”
将士们乱作一团,却愣是没有人上前。趁乱,申屠炽扯过拓跋贺的战马,翻身而上,提起长刀一挥,大声喝道:“拓跋贺已死,余众降者不杀!”
申屠炽:“嗯,下去筹办。”
田远城内独一的十个军医都聚在申屠炽的军帐内,申屠炽身上三处中箭,箭头□□,血流了一盆,他面色惨白,气味衰弱,趴在床上和乌文青道:“传黄将军。”
三万兵士将他围在中间,密密麻麻一波一波的往上冲,他长刀一挥便倒下一片,一会儿的工夫,已是血流成河,肩头的白虎,也被喷的鲜血淋漓,看着更是骇人。
黄岩一惊:“将军受伤了?”
申屠炽折断腿上的箭杆,换马,直奔粮仓的方向奔去。
申屠炽受伤的事,只要乌文青和几个军医晓得,站在帅帐内里,乌文青和黄将军道:“黄将军,将军重伤,不易费心,一会儿进了内里,您少说几句,也别引着将军多说了。”
申屠炽闭着眼睛道:“不必多言。”
拓跋木是拓跋贺最小的一个弟弟,常日在军中也是很有军威,这会儿他一嗓子还是起到了点结果的,本来乱做一圈的步队,稍稍稳了一点。
俄然,那马儿屁股上中了一箭,激的它“嗖”的一下撒开了蹄子,拼了命的疾走,申屠炽扯着缰绳,俯低身子,一只手挥着大刀,一人一马,愣是冲出了弓箭手的包抄圈。
黄岩:“是!”
“申屠炽来了!”
“传!”
……
恰是混乱的时候,拓跋木领着集结的三万将士赶过来了,远远地便见这边乱了起来,模糊的耳边听着甚么,“王爷死了……申屠炽……”
黄岩一进军帐便见到申屠炽一身的鲜血,他瞳孔缩了缩,放轻了脚步上前,在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黄岩,见过将军。”
兵士后退换成万箭齐发……
这一惊天的变故,惊得拓跋贺营帐前一众兵士,呆立当场,瞪着眼睛,不敢信赖眼中所见。
疆场上厮杀了几十年的老将,现在一脸的庄严,他端方了身材道:“智囊放心,必然不让将军费心。”
申屠炽打断他:“全军为重。”
“嗯,”申屠炽睁眼,“黄将军多派些人手,盯紧了他们的动静,如果明天没有撤退的迹象,那就是拓跋野镇住了另几股权势,如果如此的话,趁他们军心不决,明天夜里你安排撤退……就从……东南边儿拓跋齐那边扯开道口儿,往南平撤退。”
刚才还气势澎湃的拓跋贺,眨眼的工夫就身首异处了!全军主帅!战神拓跋王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