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鹊心下打动不已,“蜜斯宅心仁厚,奴婢替萱舞谢太蜜斯。”
丹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想着萱舞是您的贴身婢女,如果大少爷真的看上了,今后说不准会弄出不好听的事来,到时候不免惹的您脸面无光,萱舞也没了活路,并且奴婢之前跟着家人跑江湖,也有姐妹被朱紫看上开了脸,看似今后繁华无忧,实在幸运的没几个,妾室不是这么好当的,奴婢此举实在是忠心耿耿,为您,为萱舞着想的,蜜斯明鉴。”
“你如何会有这类设法?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她比来不出府,黄义那更冷僻,倒是合适藏人,就算有多嘴的奴婢八卦应当也引不起外人的重视。
“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禁止,只要一点,我这里容不得三心二意的人,拿定主张了与我说,我自会衡量给你做主,但你若本日说不嫁,明日又要嫁的难堪于我,可别怪我不顾念主仆交谊。”
没想到只是随口问问就逼的丹鹊表白心迹,温婉有些惊诧又有些无法,“我问的是你感觉这件事我该如何措置,并不是思疑你此举的忠心。”
萱舞真要跟了大哥,前路也是一片迷茫。
只是温家风格松散,家计规定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娶妻前更是不准胡乱感染女色。
温婉没想到萱舞反应这么大,温初是有多不受待见,瞧把人吓的?
丹鹊也带着从温初那刺探到的动静返来了,两下一比较,倒是证明了元成昊所说皆是真相。
萱舞死命的点头,“这人间男人皆薄情,不值得拜托毕生,只要蜜斯不嫌弃,奴婢服侍您一辈子。”
拖着一条伤腿跪行至温婉跟前,双手捧上药膏,“腿伤的不重,奴婢养养就好,这么贵重的药膏给奴婢是糟蹋了,还是还给大少爷吧。”
“蜜斯?”丹鹊大急。
温婉挑眉:“另有甚么事?”
“蜜斯,”萱舞神采惨白,低声说道,“奴婢本也是生在官宦人家,家中畅旺时父兄都有很多小妾,家里每日是争奇斗艳,母亲和嫂嫂俱都头疼不已,厥后父亲犯了事,女眷发配为奴,姐姐受不得贫寒之苦做了贩子家的小妾,只因多受了些宠嬖,竟生生被那家的夫人打死,阿谁贩子丁口声声说着倾慕姐姐,可看到姐姐的尸身却连句狠话都未曾对他夫人说过,妾通买卖,实在还不如做奴婢,好歹身子洁净。”
话说完了丹鹊却扭扭捏捏的不肯分开。
温婉却摇了点头,“为何让萱舞避?是大哥动了不该有的心机,萱舞何其无辜,莫非长的美反而见不得人了?”
“元家这事摆了然是被冤枉的,可爱柳相一手遮天,愣是灭了人家满门,但是狠有狠的好处,打人个措手不及,之前柳相也只是在朝堂上很有威名,现在是街头妇孺皆知其名,谁敢与之争锋?不过我们不消担忧,这宅子是皇上赐的,没人会为此难堪温家,毕竟不是住了元家的屋子就得接元家的盘,只要我们平时重视些,别提这些事就罢了。”
不得不说萱舞倒是和温婉想一块去了,温婉也看不上这人间的男人,不过,温婉是有多出一世的盘曲经历看破感情,萱舞韶华尚好又是为哪般?
温婉没想到萱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是如何想的?”温婉摇了摇瓶子看向丹鹊。
固然过火了些,但多些经历总好过轻易被骗的傻白甜。
温婉闻闻味道就晓得这是品格上好的跌创药膏,宫中出品,有钱没处买的。
丹鹊感喟,“您向着萱舞是萱舞的福分,可这个世道就是如许的,对女子,特别是对貌美职位低的女子特别刻薄,真闹出些事情来,没人记得是大少爷看上萱舞,世人只会说萱舞不识好歹,勾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