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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药人姓甚名谁？”秋刀续问。
“坤儿，奉告娘，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不会的……瞳儿，信赖小爷，毫不会让你娘白死……”苏羽坤说完，吃紧出了废院。
“你把所查照实奉告苏家四爷。”秋刀说完，身形闲逛，消逝在欧如海面前。
“坤儿你如何了？”老太太吓了一跳，仓猝扶住苏羽坤。
碧朱迷惑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当年你三哥出事，我怄得晕倒在床，哪有工夫去害她？”
碧朱侯在门外，见小爷肝火冲冲而来，仓猝拦下，“小爷，老太太在内里，奴婢这就去通传。”
欧如海的双眼微微有些发黑。
“成果如何？”秋刀问。
欧如海点头，“不知。”
苏瞳被这动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尽是老太太暴虐虚假的嘴脸。嘴角带痣，行动不便，头发斑白，不是老太太曾经的贴身嬷嬷柯嬷嬷又是谁？只是，柯嬷嬷五年前病死，现在死无对证。“小爷……我娘不能白死……柯嬷嬷纵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成能平白谋我娘性命……”
昨晚，他亲身守着官府统统衙役，翻阅药铺药册，忙得天昏地暗，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老太太正在小佛堂里念佛。为新妇时，因家世陋劣，她怯懦怯懦，少不得受人凌辱，幸得丈夫垂怜，接连生下四个儿子，奠定主母职位。越家小户，未曾见过世面，她为主母时，底下多有刁难暗害，她被逼使出各种手腕，手上垂垂沾上鲜血。到得大哥，忆及过往，心中常常惶恐，便命人在府中祠堂外辟了小佛堂，日日在菩萨面前诵经，哀告菩萨宽恕她的罪孽。
苏羽坤收回一声嘲笑，“杀人偿命？为甚么有的人杀了人，却能高枕无忧地活着？”
苏羽坤满脸痛苦，“柯嬷嬷已死，谁来指证老太太？更何况，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则，柯嬷嬷已死，死无对证；二则，孙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监狱，就算赢了官司，也会输掉名声。
“秋大人，您叮咛的事下官已连夜完成。”欧如海哈腰屈膝，毕恭毕敬。他本肥大，如此一来，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老太太心下一虚，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你说谁？”
“你这般空口白牙诬告娘，真让娘悲伤……”
苏瞳明白小爷心中的痛苦与纠结，“莫非就如许放过她，让我娘抱屈地府？”
佛堂内，香柱插在炉内，飘出频频轻烟。老太太盘坐在观音菩萨像前，敲着木鱼，一声一声，在佛堂内回荡。闻声背后传来脚步声，老太太展开双眼，转头看了看，笑道，“坤儿来了。”
“我说谁，莫非你不清楚？”苏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么好，你为甚么不放过她？”
霍绍霆点头，“狡兔尚且三窟，何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