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姓梁,要比别人好,还是因为,桑族?
“据娘娘说,当时靖南王已集齐四个燕子令,恐怕是这个动静泄漏了风声,才引来没顶之灾。不过靖南王在西南运营上百年,其势之大,难以估计,朝廷在与靖南王的残势争斗中,也丧失很多。当时刘渭请旨想亲身出兵靖南,官家却点了忠亲王府第一任世子,也就是萧衡的哥哥前去。”
元峥顿住,这一问,实在干系严峻。若被官家晓得元府私底下藏有燕子令,只怕……会和靖南王、林府一样的了局。
元太师持续道:“娘娘当时已认定你是那天命之人,便凭借靖南王府而存,在靖南王府遭受大变后,娘娘抱着襁褓中重伤的你北逃,这才碰到我。”
燕喃有些明白,当初长公主说到云嬷嬷时,为何有种幸灾乐祸的神采了。
当晚,元峥依约来到元太师的书房,元太师早已煮着一盏茶,在榻上等着他。
元峥悄悄呼出一口气,如此看来,靖南王府的运气,倒是和林府有几分类似。
梁湛扬眉一笑,亲身递了手帕畴昔。
说到这里,他俄然停下,定定看着元峥,“若你能找到更多的燕子令,筹算如何?”
元太师手举着茶盏悄悄转动,盯着那茶盏道:“我也是猜测。刘渭必定不知。当年靖南王前脚刚胜迦南王,平了苗疆之乱,后脚就被官家黄雀在后,踏平靖南王府。你是被圣女娘娘救出来的靖南王独一血脉。”
虽刘渭深得官家书赖,但他已是枢密院院使,统掌大梁军权,如许的人若再得了甚么能一统天下的宝藏,怕不是甚么功德。
梁湛和顺笑着,“云嬷嬷不但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更是宫里头几个公主的教养嬷嬷,长公主也是她教出来的,出了名的峻厉,但经她调教出来的女子,必是大梁值得盛赞的贵女表率,崔府的几位小娘子也曾请她去讲课。”
燕喃听这话只觉透着几分不对劲,似懂非懂点点头,内心暗自揣摩,比任何人都崇高?
“累了?”梁湛亲身满上一盏茶给燕喃递畴昔。
燕喃这才长舒一口气。
“被你猜对了。”梁湛莞尔,“不但长公主,现在宫里几个公主,提起她也都害怕三分,你这边离及笄礼只要旬日,恐怕她这几日会更加严格地练习你,可受得了?”
“厥后世子战死在靖南,燕子令丢失在苗疆。而据我所查,当时世子战死,恐有刘渭动的手脚。”元太师目色沉沉,“刘渭此人,最是贪权,反对他的职位有威胁之人,俱会被他早早打击,是以这十来年,枢密院紧紧被他握在手中。以他的脾气,对当时渐得重用的忠亲王世子,定不会任其强大。”
元太师抿一口茶,抬高了嗓门,“娘娘当初从靖南来,带来属于靖南王的燕子令,加上你的,现在我们手头有两块……”
燕喃也不客气,接过大口一饮。
现在和元太师已经说开了,又将春柳当日在林府藏身,被那寺人带走的事儿也一并申明,只隐去了关于燕喃的部分。
元太师见他沉吟,更加抬高了声音道:“元某只想问将军一句,将军一心强大梁复幽州,是为官家,还是为大梁,抑或,为天下人?”
说着,将本日如何偶赶上唐二少,又借机害他受伤之事说了一遍。
他顿一顿,“能有机遇获得,我不会放过。”
元太师听罢,哈哈一笑,只觉这体例倒像是之前的元四能想出来,捻着长须道:“你倒是当机立断,这么快便能摸上门去。宫里崔相和刘渭的手都长,唐侯想要藏人在宫里,怕不是那么轻易瞒过那二人的耳目,照如此看来,俞府那丫环若被带回了开封,多数在唐府内。”
可让他将燕子令拱手奉上?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