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师见他沉吟,更加抬高了声音道:“元某只想问将军一句,将军一心强大梁复幽州,是为官家,还是为大梁,抑或,为天下人?”
燕喃刹时想到崔十一口中被元四爷倾慕的崔五娘,想来定是个美人儿。
说到这里,他俄然停下,定定看着元峥,“若你能找到更多的燕子令,筹算如何?”
元太师手举着茶盏悄悄转动,盯着那茶盏道:“我也是猜测。刘渭必定不知。当年靖南王前脚刚胜迦南王,平了苗疆之乱,后脚就被官家黄雀在后,踏平靖南王府。你是被圣女娘娘救出来的靖南王独一血脉。”
说着,将本日如何偶赶上唐二少,又借机害他受伤之事说了一遍。
元峥点头表示同意,“孙儿也是这么想。听翁翁的意义,燕子令的奥妙,崔相和刘渭都不晓得?”
燕喃调皮嘻嘻一笑,上嘴唇还挂着奶沫,半撒娇道:“也就在爹面前女儿才敢猖獗了。”
梁少宰面带含笑,温和看着她在云嬷嬷指导下一点一点改进,仿佛对云嬷嬷的峻厉在料想当中。
当晚,元峥依约来到元太师的书房,元太师早已煮着一盏茶,在榻上等着他。
“至于崔更嘛,是个老狐狸。若说刘渭只是贪权,此人则是甚么都贪,以是,以他的脾气,若晓得燕子令的奥妙,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
可让他将燕子令拱手奉上?他办不到。
燕喃听了更肯定长公首要云嬷嬷来调教她没安甚么美意,假装害怕的模样,不,实在是真有些怕,嘟起嘴道:“爹,为何要我变得像安阳县主她们那样?”
燕喃这才长舒一口气。
“被你猜对了。”梁湛莞尔,“不但长公主,现在宫里几个公主,提起她也都害怕三分,你这边离及笄礼只要旬日,恐怕她这几日会更加严格地练习你,可受得了?”
元峥身子微颤,这番话若传出去,元府几十口人的脑袋都不敷砍的,他悄悄看着元太师的眼神,这位太师大人的动机,比他想的更远更深。
元太师抿一口茶,抬高了嗓门,“娘娘当初从靖南来,带来属于靖南王的燕子令,加上你的,现在我们手头有两块……”
元峥悄悄呼出一口气,如此看来,靖南王府的运气,倒是和林府有几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