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霄这才移开脚,蹲下,笑看勉强暴露半张脸的家伙。
“语嫣女人如此雅兴,不如到院里陪爷踏雪赏梅。”宁九霄勾勾手指头,上挑的眉眼艳如桃花,竟然把一屋子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宁九霄:“哎,既然你们告饶了,九爷我最是心软的,那,今儿就算了?”
没等田锦鹏反应过来,桃枝一转,指向冯文都,“你老爹不是想升户部尚书吗?瞧你明天干的事,啧啧,尚书是上不去了,牢里能够待下。”
“田锦鹏,你祖父平国公被御史台那帮家伙盯了好久了,要不小爷我把今儿你说的话转述,他们好参一本?”
童乐无语,晓得这货不会怜香惜玉,但也不消这么狠吧?
秦晓得和立春惊得目瞪口呆。
宁九霄是除了偶尔听余袅弹唱,不会看任何女人一眼,恰好花语嫣就喜好得紧,仗着本身头牌貌美,老是试图靠近,哪次也没摸到一根毛。
这群是都城顶流纨绔,个个都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太子党。
宁九霄徐行走在落雪的湖边,是不是回眸一笑,花语嫣冻得瑟瑟颤栗,双脚颤颤将近冻僵了,见他笑从速快走几步。
宁九霄踩住被撞倒的椅子,一勾,椅子回正。
“宁公子,消消气,奴家给您揉揉肩……”
雅间的窗户悄悄推开,暴露两张黄脸,此中一人留着小胡子,猎奇围观院里风花雪月的好戏码。
宁九霄折了一条梅花枝,对花语嫣晃了晃,“送你。”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玩闹八卦说啥都不怕,但当着皇城司宁九霄的面妄议皇上?
“就是,没人怕你!”盐铁副使之子冯文都跟着起哄。
杀敌无数的她们都没这么恨,还真是开眼了。
童乐一脸懵,如何听着八卦就变砸场子了?
钱家庶二子钱博华带着其他几个也纷繁站起。
童乐从速走到板滞老鸨身边:“从速熬一大锅红糖姜糖水,姜越浓越好。用生姜、香薷、苍耳子、肉桂煮浴汤,房间用碳炉烘得暖暖的。”
纨绔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皇城司宁九霄杀名虽响,但官职品阶不高啊,押班也就戋戋六品。
宁九霄站起来,看一眼老鸨,她这才敢叫人将花语嫣拉上来,不幸她穿得本来就少,在众目睽睽下曲线毕露,头牌的名声就不值钱了。
纨绔们齐齐一僵。
花语嫣眼眸一转,娇滴滴一笑,扭着水蛇腰绕到宁九霄身后。
宁九霄忽一回身,只见他玄色袍角一飞,美人儿莫名膝盖窝一弯。
“对,给个说法!”冯文都紧跟着,人多势众不会怂。
围观大众正饱眼福,俄然听嗖嗖嗖嗖嗖嗖,面前飞过六坨东西,狠狠砸进冰湖里,溅出庞大水花,一阵扑腾后水花落,才看清是东京顶流朱门的公子们。
双手文雅提袍落座,翘二郎腿再放下袍子,萧洒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
家里埋没丑事之事当众揭出来,他们回家也得掉层皮啊!
田锦鹏叉腰,“宁老九,别阴阳怪气的,你明天搅了我等的酒局,要给个说法!”
宁九霄点头,“嗯,九爷最仁慈了,那就换该下湖复苏脑筋的人吧。”
美人花容失容,尖叫着一头栽进冰冷的湖里,几番挣扎方站稳,幸亏湖水是野生挖的,并不深,站直了也就才到胸口,吓到手脚并在想爬登陆,黑皂靴豁然踩住她刚摸到岸边的手,昂首就对上那双冰冷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