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滴水成冰。
“谁他娘的吃了大志豹子胆……宁、宁九霄!”跳起来骂人的是左曹侍郎之子田锦鹏。
童乐一脸懵,如何听着八卦就变砸场子了?
雅间的窗户悄悄推开,暴露两张黄脸,此中一人留着小胡子,猎奇围观院里风花雪月的好戏码。
宁九霄这才移开脚,蹲下,笑看勉强暴露半张脸的家伙。
“语嫣女人如此雅兴,不如到院里陪爷踏雪赏梅。”宁九霄勾勾手指头,上挑的眉眼艳如桃花,竟然把一屋子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杀敌无数的她们都没这么恨,还真是开眼了。
童乐无语,晓得这货不会怜香惜玉,但也不消这么狠吧?
钱家庶二子钱博华带着其他几个也纷繁站起。
家里埋没丑事之事当众揭出来,他们回家也得掉层皮啊!
纨绔们齐齐一僵。
没等田锦鹏反应过来,桃枝一转,指向冯文都,“你老爹不是想升户部尚书吗?瞧你明天干的事,啧啧,尚书是上不去了,牢里能够待下。”
宁九霄低头抚弄着束袖,薄唇微勾,轻笑,“你们天不怕地不怕,天然不必怕皇城司。”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地瞪着被踹出来的大洞。
门被重重关上。
双手文雅提袍落座,翘二郎腿再放下袍子,萧洒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宁九霄站了起来,刚好避开了那玉白双手。
手中梅花倏然对着纨绔们,吓得几颗脑袋乒乓乱闯,傻头眨眼全缩了归去。
纨绔们面如死灰紧紧抱在一起,吓尿了。
听到动静的人都涌过来看热烈,老鸨闻讯赶来,见状惊叫,“哎呀我滴天爷啊,天寒地冻的,花语嫣你跳啥子河啊……啊……”
宁九霄是除了偶尔听余袅弹唱,不会看任何女人一眼,恰好花语嫣就喜好得紧,仗着本身头牌貌美,老是试图靠近,哪次也没摸到一根毛。
宁九霄折了一条梅花枝,对花语嫣晃了晃,“送你。”
“对,给个说法!”冯文都紧跟着,人多势众不会怂。
“宁臭九,你个狗娘养的杂……啊!”
再昂首,桃花眼噙冰含笑,道:“焰雷,关门。”
宁九霄徐行走在落雪的湖边,是不是回眸一笑,花语嫣冻得瑟瑟颤栗,双脚颤颤将近冻僵了,见他笑从速快走几步。
花语嫣思慕已久的郎君终究理她了,不由大喜,镇静地甩着帕子跟了上去。
秦晓得和立春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关门打狗?
“刚才哪位公子说御赐冥婚,丢不得休不得,顾家太惨的?”宁九霄凉薄笑眼一扫。
花语嫣眼眸一转,娇滴滴一笑,扭着水蛇腰绕到宁九霄身后。
童乐从速走到板滞老鸨身边:“从速熬一大锅红糖姜糖水,姜越浓越好。用生姜、香薷、苍耳子、肉桂煮浴汤,房间用碳炉烘得暖暖的。”
“垮台了,就不该惹这疯狗!”冯文都哀嚎。
宁九霄桃花眼深笑,歪头托下巴,“妄议御令,鄙视皇上,皇城司可用脊杖、烙铁、灌油、割鼻、剥皮、烹煮……”
……氛围一下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