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纪真把薛凛往床上一扑,伸一根手指戳人脸:“把酒窝交出来!”
啊,仿佛是媳妇教的……
薛灿捂脸。
晋阳侯夫人板滞脸。
薛灿叹口气,不再抵挡。母亲也学坏了,都怪二嫂!
只长一个酒窝还是太少了!薛世子略遗憾。
薛凛就又笑了一下。
薛灿跑回水砚堂,就想畴昔找二嫂背书,一进门就被他二哥抓住了。
薛灿撒腿就跑。
薛灿小身子一扭,伸开两条小胳膊往纪真脖子上一抱,小下巴往人肩膀上一搭,看都不看他二哥。
纪真刹时目炫花。
纪真笑了笑,插了一句:“母亲,我有话说。”
薛灿私房早都上缴了,穷得叮当响,送了一堆新得的小金馃子。
薛灿把二哥领到墙角,揭示二嫂让人做的小沙盘,拿了一盒小旗给二哥,邀人对战。
太犯规了!
两人出了门,薛灿正耷拉着脑袋倒背着小手在院子里绕圈圈。
薛凛一只手往他媳妇衣服里摸。
晋阳侯夫人拿着丝帕的手猛地抓紧,内心也紧了紧——现在的姚夫人就是填房!
薛灿面无神采拿来讲义和条记。
薛灿:“……”脸一扭。
薛楠十四,恰是说亲的年纪,只是府中另有一个十四的。薛慧,大房独一的血脉,前晋阳侯世子的独女,大夫人的眸子子,老夫人的心头肉。
薛凛查抄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他八岁的时候绝对没他弟弟晓得的多!
纪真回了一句:“阿灿不能睡太晚,你重视时候。”
看够了小酒窝,纪真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就要去翰林院当差了,得每天点卯,想想就累。”
薛凛脸一黑。
薛凛思虑着如何支开媳妇揍他弟弟。
晋阳侯夫人本来只是冲着儿子唠叨唠叨解解心烦,也没想着两个爷们能给出甚么定见,当即有点惊奇。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薛灿眨眨眼,又眨眨眼,看他哥是来真的,沉默着上前几步,往他哥腿上一抱,两条小短腿往上一盘。
晋阳侯夫人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小儿子终究养出肉来的小面庞,伸手一揪。
纪真一下子没把持住,没头没脑冲着酒窝亲了上去。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薛世子抱着纪状元往回走,大步迈开,嗖,嗖,嗖。
看丈母娘精力有些恍忽,纪真和薛凛很快就告别了。
薛凛眯了眯,三两下把弟弟的兵干掉,把沙盘往怀里一抱,说:“征用了。”
薛凛顿了顿,伸手就想把弟弟接过来。
薛凛面无神采,内心想着本身是不是好东西,末端必定地点了点头。充公通房,没养外室,不喝花酒,不捧伶人,没有青梅竹马,没有红颜知己,丫头没人敢服侍他,只要一个表妹一听他名字就颤栗且早就远嫁。他果然是个好东西!
薛灿眨了眨眼,面无神采看着他哥。
庄嬷嬷中间恍惚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称呼纪真。叫世子夫人吧,纪真是个男的,又刚中了六元,赐了状元府。不叫吧,恰好又是赐婚,纪真身上另有个从二品诰命,叫别的也分歧适。如果纪真还是阿谁只顶着解元名头的纪家庶子,叫就叫了,但是今时分歧昔日,现在她是不敢了。
纪真顺手就把人抱了起来。
薛凛:“……”再不放开抱着我媳妇的手,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