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喜滋滋数金馃子,那边母子两个提及了薛楠的婚事。
薛凛应了一声,拎着弟弟,把人往配房里一塞。
薛灿撒腿就跑。
薛灿:“……”脸一扭。
薛灿跑回水砚堂,就想畴昔找二嫂背书,一进门就被他二哥抓住了。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到丈母娘脸上压抑着的肝火,纪真想了想,懂了。年纪差未几的小女人,薛楠不但比薛慧大一辈,还要大上六个月,可婚事却要让着侄女。晋阳侯夫人看好了几家,却被婆婆一句话就夺了畴昔让大房先挑。
薛凛:“……”能不能不要老亲一个处所!
薛灿眨眨眼,又眨眨眼,看他哥是来真的,沉默着上前几步,往他哥腿上一抱,两条小短腿往上一盘。
薛凛:“……”再不放开抱着我媳妇的手,我揍你!
薛世子看一眼媳妇,刹时挺胸昂首。
薛灿小短腿紧倒腾也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二哥抱着他二嫂消逝在转角处,呆站半晌,冷静地叹了一口气。
纪真一下子没把持住,没头没脑冲着酒窝亲了上去。
太犯规了!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晋阳侯夫人说:“自从搬去水砚堂,阿灿越来越活泼了,之前总像小大人似的。”
庄嬷嬷中间恍惚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称呼纪真。叫世子夫人吧,纪真是个男的,又刚中了六元,赐了状元府。不叫吧,恰好又是赐婚,纪真身上另有个从二品诰命,叫别的也分歧适。如果纪真还是阿谁只顶着解元名头的纪家庶子,叫就叫了,但是今时分歧昔日,现在她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