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环一个激灵,满身凉透了。
莫非徐西宁的目标是这个?
现在——
宫中。
那丫环能脱供词出宋氏,是因为那丫环孑身一人在云阳侯府做事,无牵无挂。
还能这么说?
京兆尹再次确认,“云阳侯府的老夫人亲口说,她身上的伤是徐三蜜斯调拨吉庆堂的伴计打的,而傅世子能作证,当时,吉庆堂的伴计救走老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伤痕累累?”
他们在青灵山撤除全数黑衣人,却搜遍全部山,没找到徐西宁和老夫人。
想明白这一点,傅筠顿时感觉徐西宁笨拙至极,为了一个姐妹内斗,竟然送给他这么大的功绩。
京兆尹府衙的事,他听内侍总管说了几句。
思来想去,除了能获得陛下的嘉奖,貌似任何坏处都没有。
“世子!”跪在地上的丫环千万没想到傅筠竟然承认了,急的一嗓子叫,堪堪失了尊卑。
“世子!”那丫环要急死了。
禁军统领忙道:“云阳侯在青灵山上遭悍匪攻击,受了重伤,从山上被抬下来的时候便昏倒不醒。”
御书房。
正急的不知该如何同皇上交代,更不晓得该如何筹办云阳侯府和镇宁侯府的婚事呢,就收到动静,说徐西宁和老夫人都被吉庆堂的伴计救走了。
徐西媛的算计再大,如何比得上这功绩之下,陛下对他的赏识和嘉奖!
管家招认,衙役便松了刑具。
傅筠几近连踌躇都没有再多踌躇一个刹时,直接认下。
傅筠心惊肉跳。
别问她为甚么晓得,问就是——
管家十根手指被拶刑夹着,哀嚎哭喊,“王掌柜甚么都没有偷,是,是老奴猪油闷了心,想要在侯爷面前表示一下,才假传侯爷的话,委曲了王掌柜,是主子做错了!”
等傅筠一走,京兆尹怒拍惊堂木。
中间,云阳侯府的管家狠狠打了个颤,咕咚,再次跌坐在地,千回百转在心头的,满是一会儿徐西宁问开端面的事,该若那边理。
中间丫环:……
如果平常,这类高门大院里的算计,他一个做京兆尹的,天然是不会参与。
棍子噼里啪啦打下,管家哭的嗷嗷的。
可今儿这算计竟然把他当作了算计的一部分——
而管家一家子都在府里。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站在前面的傅筠和禁军统领,“竟然一个活口没有抓到?对方在山上藏了五千多人,你们一个活口没有留下?废料!”
她之前帮着宋氏如许毒死过别的一个丫环。
那小伴计不晓得是缺心眼还是如何,还和他非常志同道合般的点头笑笑,“傅世子真有大本领!”
傅筠猜疑的看向徐西宁,又看了一眼那小伴计。
“是夫人让我这么说的!”那丫环扯着嗓子便哀嚎一句。
就在傅筠内心打鼓的时候,皇上朝傅筠道:“你们是如何比武的,对方气力如何?”
京兆尹一声令下,当即便有衙役将管家拖下去。
京兆尹沉着脸,“诬告别人,遵循本朝法规,杖责五十,拘押十五日!”
皇上传闻了公堂的事?那皇上知不晓得投毒的事,晓得多少?
徐西宁重新到尾也没希冀管家会把云阳侯牵涉出来,只嘲笑:“你可真是好算计!”
该要的目标达到,徐西宁朝京兆尹作揖,“多谢大报酬小女子主持公道。”
傅筠当即便道:“没错,当时是我奉告这几个小伴计,说老夫人身上的伤很重,让他们谨慎些!”
哈?
傅筠没理睬这俩人,只看向京兆尹,“本日我受陛下之命,前去青灵山剿匪,返来的途中,得府衙差役通传,说是要来公堂作证甚么,不知大人另有甚么要问的,如果无,我还要进宫面圣。”
他站在这公堂之上,两个功绩就从天而降?
对于京兆尹的措置,徐西宁一点定见没有,毕竟京兆尹在朝为官,不会因为这类事把云阳侯府获咎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