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了,方才那位见了箭头瞧着如有所思,怕是他晓得些甚么。”朝云微微一笑,走上前来,“主子快些归去,有伤在身,谨慎建议热来。”
苏岚倒是指着那带着血的半截箭头,看向金日磾,微微一笑道:“可瞧出甚么来?你若真发觉了,可都给我说出来。说来,我这伤还是因你而受的。”
“我不管你为何会与他一道,这是你自个的事,也是你不利,遭了这一劫。”玄汐语气颇是凉薄,只是眼睛里却泄漏出几分对苏岚的体贴来,“只是,你思疑是何人脱手。我方才听你所说,倒不大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倒真有点殃及池鱼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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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磾被她噎住,停了一会,倒是噙着坏笑,道:“话说返来,躺在那的,那位司徒岩若也是名噪一时之人,他不该该在崖关和我大哥兵戈,怎的在这?何况,我记取你俩该当是仇敌才对,怎的把酒言欢,还同乘一骑。”
玄汐倒是如有所思的模样,下认识地抚了抚下巴,似在回想苏岚话语中的细节。
“北边铁场?”一向沉默的玄汐忽的开口,“扎鲁赫人如何造这箭羽?”(未完待续。)
“爷怎的就失态了。”司徒岩若将脸藏在那被褥当中,声音出来也闷闷的,“好轻易她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哎呦喂,我怎的就把持不住呢。”
“我养保护,就是为了庇护我。”苏岚见玄汐仍旧是那副如有所思的模样,便笑着打趣金日磾,“我名声显赫,是因我良策划,有狠劲。你晓得我比你强在那边?我用脑筋兵戈,你呢?”
苏岚单独一人进了阁房,强忍动手臂上的疼,换了件绛红色长袍。又执起帕子,将脸上血污擦净。她先前不敢擦掉这脸上血污,便是早料定玄汐定会在此等着,只怕易容的妆面也掉下来,被他瞧出不当。
“不碍的,我措置过了。”苏岚笑了笑,“我先出来换件衣裳,再与你说说彻夜景象。”
“怎是因我?”金日磾瞪了苏岚一眼,他虽生的高大健硕,可实在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在长平时,倒是激出了他的沉稳纯熟,可和苏岚熟悉以后,又相互交了底,有了底气后,少年心性也垂垂闪现出来。
“你且说你彻夜去见了谁。”苏岚虽是春秋没有长他多少,倒是一副对待弟弟的态度,“我的保护可全都庇护你去了,我才粗心招人算计。如果我的保护在,我还能如此狼狈?不管如何,都不会受伤的。”
苏岚倒是将手猛地抽出,牵动臂上的伤口,才凝固的血,复又流了下来,漫过那殷红一点,转眼便看不出来。
苏岚用右手拉了拉身上披风,遮着被割开的袖袍,被夜风一吹,脑筋倒是复苏很多。
“玄郎怎的还没有睡?”苏岚睨了朝云一眼,似是责备,却还是笑吟吟地迎上前去。
“毕竟知悉我行迹的不过寥寥。便真是博格发觉了,也断不回出此下策。我若真有何闪失,于他有何好处。”苏岚喝了半杯白水,才持续道,“何况,那些人最开端,仿佛并不急于将我们置于死地,是我俩为了自保下了死手,那些人也才发狠的。”
朝云拿着帕子谨慎翼翼地给她擦拭起来,没等敷上药,司徒岩若倒是探过身来,拉住她的手:“叫我看看。”
藏在被子里的司徒岩若,不住的回想,那一点殷红。
朝云已是将苏岚顺势推在司徒岩若床脚坐下,剪开了她的左臂袖子,暴露那白净得空的藕臂来,臂上鲜血倒是不流已是干枯了,只那暗红色的一片,愈发显得那道伤口狰狞起来。
“怎的说的我仿佛偷男人普通。”苏岚夸大地叹了口气,摇了点头,“你还年青,懂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