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洐和破月都松了口气，步千洐道：“师父，可否请你给大胥清悟大师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人丹的启事？”
苦无听完，蹙眉道：“此民气术不正，妄自推断。玉涟神龙功正大光亮，所谓万毒不侵是指内力修为到了化境，天然修成金刚之身。他却叫你服下万种毒物，难怪累得你一身恶毒。”
步千洐本来是技不如人，想求他放过破月，未料他道出这个成果，心下大惊，怔怔不能言。
苦无眸中锋厉散去，端倪重新温和下来：“这条命临时记下。”
步千洐震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拉着破月重新跪下：“求前辈救她！”
破月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
步千洐闻言便笑了：“习武者侠义为先，自当如此。只是长辈现下不过平头百姓，若要挽救万民于水火，实在是说大话了。月儿更是女子，亦无军籍，如何安邦定国？”
苦无看了一眼十三：“多嘴。”他从旁提起紫砂茶壶，为三人都倒上一杯，本身轻啜而尽，这才缓缓开口。
“益州青芜峰下。”苦无淡淡道。
苦无淡淡道：“要我将这玉涟神龙功传给你二人，不是不成。步千洐，你本就是燕惜漠和庞断鸿的弟子，算得上是我南天檀寺的俗家弟子，一身内力根底均源自我寺。颜破月，你修炼的本就是神龙功。只是此后，你二人拜我为师，身家性命，却都是老衲的了。”
步千洐沉默半晌道：“长辈寻不到他。”
步千洐也未几话了，与破月一起发了誓，跪下拜师。苦无长叹一声，慎重地将书册交与二人。
“两位老前辈创出这套功法后，对我寺方丈道：‘此秘笈无人能敌，若流于江湖，必天下大乱。’但是心血所成，他们不忍毁去，便求方丈代为保管。
步千洐想起一事，又道：“师父，颜朴淙一向把月儿当人丹，说是能……采阴补阳，究竟是真是假？”
苦无神采稳定，只悄悄地望着他们。
听到要留在山上十年，破月和步千洐都是一愣，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唐荼却已跪下：“祖师爷，求你救她！”
“统统自有命数，道与你们也无妨。
苦无一向目光微垂，过了半晌，才抬眸淡淡看着步千洐：“你求我何为？她从小修习邪魔外道、不得方法，将我南天檀寺纯粹内力，练得恶毒非常。她五脏六腑已伤，活不过二十岁。”
苦无点头叹道：“无稽之谈，肮脏不堪！约莫他们看到残册上的‘双修’，便曲解了。实在其本意指的是各自修习男女两部秘笈。学成以后，双刀合璧，天然独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