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有吃药?”
北宫喆神采又冷了几分,转眸对安文夕招手道:“夕儿,过来。”
“是这两日太后娘娘封的一个柔美人。”
她底子就没有看清曹暮烟何时脱手,吃力的爬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不解的看向曹暮烟,“太后娘娘……”
安芊柔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耳边听着北宫喆和安文夕的对话,不由得恨得牙根疼。明显没有太多密切,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密切,令别人如何也插不出来。
“滚下去!”北宫喆手中的朱笔回声而断,真是不知所谓的女人,他容忍她在这里,她竟然还想得寸进尺。
不大的动静,却足以轰动殿内的人,北宫喆朱笔一顿,扫了眼安芊柔,持续翻起奏折。
“张公公,一个小小的美人也能进入琼华殿了么?”欢凉不解。
“夕儿,你来了。”北宫喆脸上冰冷的弧度稍显温和。
“是。”张海眉头略皱,不觉间脚步慢了下来。
“你没有不如她,怪只怪没她运气好,谁让你的生母登不得台面呢。”
“奉告哀家,你恨安文夕么?”
北宫喆慢条斯理的含了一小口,将细末也一并卷入口中,“好吃,只是朕为何向来没有见过。”
“好了,明日的百花宴,你归去好好筹办筹办吧,别到时候再丢人现眼。”
“没事,你喜好吃就好。”安文夕唇边攒出一抹笑意,压下心中满满的苦涩,他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即便是之前的场景重现,他也完整没有印象。
张海离得老远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那抹红衣,这宫里头已经好久不见那抹红色了,他远远的迎了上去,“主子给皇贵妃娘娘存候。”
呵,公然是安芊柔,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攀上了曹太后这棵大树!
安文夕还未进殿,就听到了北宫喆的愠怒,不由加快了脚步。
“恨,我恨不得她死!”安芊柔本来荏弱的小脸变得狰狞,“凭甚么我永久都比不上她,我到底那里不如她?”
“九哥哥,我带了几样点心,你尝尝合分歧胃口。”安文夕翻开食盒,挑了几样他平常爱吃的。
“张公公不必多礼,好久不见。”
北宫喆长臂一伸,将安文夕揽进怀中,大手覆上她的纤腰,这类感受令他莫名的心安,就连心中的沉闷也少了几分。
安芊柔看着安文夕一步步踏进内殿,脸上闪现一抹惊奇,没想到半年多不见,她仿佛出落得更加妖媚了。
“皇贵妃娘娘您稍等,主子这就为你通报一声。”
“太后娘娘息怒,嫔妾……嫔妾……”安芊柔的身子抖得短长,
“哀家如何养了你们一个个废料!”
“娘娘是来看皇上的?”张海扫了眼欢凉手上的食盒。
“好好养胎,我明日再来为你评脉。”月清绝淡道。
安芊柔一愣,咬牙道:“嫔妾给皇贵妃娘娘存候。”
“啊!”安芊柔顾不得被滚烫的茶水烫到的双手,当即跪倒在地上,身子瑟瑟颤栗。
安芊柔难以置信的看向曹暮烟,她不是将那安文夕恨之入骨么,为何要庇护她的孩子?
琼华殿内,北宫喆翻着桌案上的奏折,眉头微拧,曹太后趁着他不在的日子不但将朝堂之上弄得一片乌烟瘴气,现在竟然又将手伸到了国库上。
“玉公子慢走。”陌姑姑对月清绝道,然后转眸深深的看了眼安文夕,“你能做的就是庇护好这个孩子,晓得么?”
“请太后娘娘给嫔妾一个机遇,嫔妾必然要让安文夕和她肚子里的贱种全部下天国!”安芊柔眼底沁出一抹阴狠。
“尝尝。”安文夕眉眼轻扬,捏起一块点心放到他的唇边。
欢凉走到殿外,对张海道:“张公公,殿里的柔美人晕倒了,费事您找人将她抬走吧,省的皇上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