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若不是你拦住了北宫喆的长剑,我就是不死也得残废。对了,厥后北宫喆有没有难堪你?”
“殿下?”夜影谨慎问道。
盯着为安文夕评脉的月清绝,神采微沉,一脸担忧,“她如何样?”
“月蜜斯催您回京结婚。”夜影干脆心一横,说了出来。
“不必了,我想睡会。”她不想再接管他的好,她怕会摆荡她报仇的决计。
来人一袭玄衣,黑发如墨,眉眼中沁满了忧色。
安文夕覆上了脸上的鞭痕,勾唇淡笑。
“是。”夜影当即低下了头,半晌欲言又止道,“殿……殿下,月……月蜜斯……”
“我救了你?”安文夕迷惑道,“我如何不记得?”莫非又是那天被人种了傀儡术的原因。
北宫喆和彭将军参议完作战计划后,对一旁的青玄道:“月清绝呢,让他来见我。”
熟谙的字体令安文夕心中一颤。
“不,不是他。”安文夕打断了她的话,“他没有难堪你吧?”
“这件事交给惊魂去办。”他越来越感觉让惊魂来夏宫是一个弊端的决定,说完大步流星的迈向了主营帐。
“公主。”欢凉镇静地翻开了帐帘,待看到安文夕时俄然惊道,“公主,你,你的脸如何了?”
“这两日来,你为她评脉,她融进体内的千年龙魄对解毒可有帮忙?”
安文夕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眼睛,对上铜镜里的那张熟谙的脸颊。
“她又如何了?”楚君昱不由得拧了眉。
北宫喆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一掌将他拍飞。
安文夕环顾了一周营帐,本来的铜镜全数收了起来,北宫喆应当是不肯让她看到本身的脸吧。
本日一战,大夏大捷,士气高涨,北宫喆重重犒赏了全军,楚夏停战三日。
“禀告皇上,楚军又来叫阵。”
“你说,朕是不是太放纵他了,嗯?”北宫喆意味深长的看向青玄,“朕传闻西楚老天子现在病得不轻。”
——
“欢凉,你去给我找一面镜子来。”
“好,你先好好歇息。”北宫喆微微蹙了眉,为她扯好被褥。
楚君昱闻言神采当即如冰,“全数收回来。”没想到他用了这么多的暗人,还是让北宫喆先找到了她,厉声对夜影道,“如果下次再出如许的不对,你这暗卫统领也不必做了。”
北宫喆紧抿了嘴角,“你胸口上受了掌,我给你疗伤。”
拦住北宫喆的长剑?
看着她的逃离,到了嘴边的话却生生得咽了归去。
“夕儿,会好的。”北宫喆将她拥进怀里。
是他救了她……
他悄悄地看着她将一碗粥全数喝光,始终没有问她那天的事情。
“另有,她这几天怕是都没有进食,十有八九是饿晕的。”
“那你不早说。”北宫喆黑着一张脸道。
安文夕对欢凉道:“你去内里守着。”
“哗啦——”铜镜落地,顿时碎成了一片。
浸湿了毛巾渐渐的为她擦着身子,耐烦的梳洗着她稠密的黑发,洗漱结束,上了药后,将她放在温软的被子里。
安文夕垂了眼睑,不肯再说此事,欢凉顿时了然,将衣袖的纸条递给她。
“没有,只是把我鞠问了一通,不过我死也没有承认巴豆一事是我做的手脚,他也不能拿我如何样。”
一道玄色的影子潜进了营帐内,看到那抹窈窕的红色身影,欣喜道:“夕儿。”
“没事,你去拿。”
北宫喆神采一沉,紧跟着她的脚步,一把拉住她的手,安文夕扬起吵嘴清楚的凤眸冷冷的锁着他。
“七皇子,你如何来了?”安文夕惊呼道,“这不是你来的处所,北宫喆随时会来。”
马车驶得缓慢,溅起一朵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