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闻言吓到手指一抖,这一声琵琶声格外的高耸。安文夕顺着窗子往下看去,那几个纨绔子正上前拉扯那位唱曲的女子。
北宫喆神采沉得可骇,这些人全数是冲着夕儿来的,他想不出夕儿会有甚么仇家。并且所派的死士底子不能和他的三十精卫相提并论,很较着,此次的目标不是刺杀。
“嚯——”北宫喆长剑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连夜赶路!”北宫喆厉声道,抱起安文夕进了马车。
“嗖——”
“傻瓜,你不会用勺子么?”北宫喆无法的舀起来递到她的唇边。
人群里的北宫喆月白长袍,玉树芝兰,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朝她走来。
半晌,指着北宫喆道:“你给本少爷等着!”随即肝火冲冲的冲出了酒坊。
“不要,黎少爷你放开我。”绿衣女子仓猝遁藏着黎少爷的狼爪。
“黎少爷看上了?”
北宫喆扫过月清绝那拧在一起的眉头,视野落到被萧瑟的绿衣女子,淡淡道:“起来吧。”
北宫喆仓促扫了眼正在用饭的安文夕,发明她正尽力的夹一枚小肉丸,眼底的倔强令他发笑。
“黎少爷,不要过来,你如果再进步一步我就毁了这张脸!”绿衣女子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脸颊上。
她眼皮越来越重,渐渐沉甜睡去,感受有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回了怀中,凉凉的暗香令她分外放心,没想到在潜认识里她还依靠着这个度量。
摸索?警告?
“朕没事,速战持久,记得留活口!”
“我好久没有碰过茶艺了,恐怕要让皇上绝望了。”
彭将军受命驻守在边陲,北宫喆仅带着三十精卫回京。
早晨,安文夕看着床边上放着的手链,心中一滞,这不恰是她下中午看的那条手链么。
清河的街道非常热烈,商贸富强,街道两旁有很多买东西的商贩,以往她因为鲜少出宫,老是对宫外的东西比较别致。现在,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以后,她再也对这些小玩意提不起兴趣。
“给。”
北宫喆双眸骤缩,究竟是谁,竟然派的都是死士!
“嗖——”
就这么互不打搅也挺好,现在让她对他献媚邀宠她还做不到。
马车俄然骤停,安文夕手中茶盏里滚烫的热水一股脑朝她手上倒去,北宫喆当即握住了她莹白的小手。
但是,有人就是不筹算放过他。
“你在找我?”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黎少爷是浔州知府的嫡子,这一带最驰名的纨绔子,最喜好强抢民女,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了。
“小美人,不要躲。”
“没干系,只如果你煮的茶朕都喜好。”北宫喆将她拉进怀里。
安文夕再次靠在美人靠里,思考着这件事情,另有前几日阿谁黑衣女子,她总感觉这两件事模糊有些联络。
“啊!”黎少爷捂着流血的右手哀嚎道,“哪个龟孙子敢暗害本少……”
“黎少爷,放了小女吧。”绿衣女子要求道。
那黎少爷上前摸了下绿衣女子的脸颊,赞道:“真滑,每天在这里卖唱真是可惜,不如跟本少爷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醒了?”
若说此次的刺杀是针对的北宫喆另有因可循,她向来鲜少出宫,甚么人会想杀她?
“皇上,您没事吧。”青玄护在北宫喆身后。
“刚才多谢公子了。”绿衣女子害羞的瞥了眼北宫喆,如此超脱无双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幽深的双眸让人沉湎,她顿时羞红了脸颊。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顺势一滚,躲过箭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出马车,内里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抄。
“到了浔州,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北宫喆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眸里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有些怠倦,莫非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