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看,这是闻雅从徐州快马传来的战报。”帅帐中,曹筹划信踱步缓行,转手将其递于身边郭嘉手中。
夜,静的深沉,各路诸侯蠢蠢欲动,汗青上这几经易手的徐州,又将何去何从……
“主公,你可算醒了。”陶府卧房内,陶谦躺在床上,身边陈登见其醒来,赶紧伸手将他扶起。
而另一方面,闻雅悄悄地靠在帅案上闭目养神,算起来,这还是其第一次单独领兵攻城拔寨,虽粮草补给之事皆有陈宫于禁二人打理,但连日积劳的她,也感到有些怠倦。
终究,陶谦还是被陈登所压服,决订婚自率兵,奇袭小沛。
“但是我军新败,军心不振,城中百姓更是发急不已,冒然出兵,恐怕……”
“哈哈哈哈,臭丫头,你先前的模样都是装给我看的吧,念在你言听计从的份上,我也不卖关子了,城中那五千降卒,既是我们的累坠,也是我们取胜的关头地点……”
曹操倚案沉思半晌后,便提笔在军令上变动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按奉孝说的办吧。”
当小校接过军令,正欲拜别时,郭嘉却出言禁止,另有所思地望向曹操,“主公,派兵能够,但不必过量,万余便可,只接城,不声援。”
曹操服从郭嘉谏言后,便命其从弟曹洪领兵一万,连夜出发,赶赴徐州,而另一方面,徐州城内陶谦得知小沛失守,摩下大将战死,士卒尽数被俘,心头一股血气上涌,当场昏倒在大堂上。
而在虎牢之战败北的吕布,率其残部,逃至豫州,依山而靠,当场安营,一布衣谋士,骑马缓缓向其营寨而去。
而郭嘉却诡惑一笑,意味深长地对曹操说道,“徐州乃计谋要地,当然首要,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嘉自讨董以来,曾多次与闻雅弈棋论势,若言德行策画,皆不在吾之下,但其参军时短,心性不稳,此番更是屡建奇功,不免由生傲气,小小徐州,主公可来日再取,可良将可贵,二者孰重孰轻,我想便不消嘉再多言了。”
曹操听郭嘉如此高赞闻雅,内心也非常欢乐,回身坐在帅榻上,提笔修书,低头对着郭嘉说道,“昔日我遇闻雅,乃缘也,后得此将,乃天意也,是彼苍要助我曹孟德成绩霸业,将其送到我身边,吾岂能负她。”说罢,便对着帐外大喊,“传我将令,命曹洪领兵三万,敏捷赶往小沛,于闻雅军汇合,共取徐州。”
可闻雅却偶然再与顾言辩论,深深点头,有气有力地说道,“行军兵戈,并没有雅儿想的那么简朴,现在与主公承诺的日期已过半数,可城中还稀有千降卒需求把守,粮草也仅能再支撑一天,就算主公收到手札,便可派兵运送粮草过来,也需三天之久,雅儿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
与此同时,刘备向公孙瓒借兵三千,结其摩下千余人马与青州刺史孔融所带领的军队共两万之众,商定于后日响午鄙人邳汇合,援助徐州。
可顾言却紧紧握住闻雅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其念叨,“雅儿,世事难从人愿,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乃是一军之帅,一决一策,皆把握着数千,乃至上万人的存亡,慈不掌兵的事理你应当晓得,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统统的胜利,都建立在无数将士的鲜血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雅儿,当断不竭,必受其乱!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事,你本身决定吧。”
顾言说完,便化作一阵青烟,遁入骨戒当中,留下闻雅单独一人,黯然神伤。
闻雅一听,便知顾言已有对策,可解眼下危急,随即神态阿谀,胁肩谄笑地望着顾言。
陈登见陶谦听后,还是踌躇不决,仓猝再荐,“主公,机不成失!如果再等上几日,曹军援兵赶到,到时候再想夺回小沛,可就难上加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