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青色软轿,却在此时,由京郊官道而来,与发丧行列劈面而过,背道而驰――
宰相吃瘪的动静,传到快意宫时,蓥娘心中亦忧亦喜!
即便安插在天机观中的眼线,那夜未能顺利见到那孩子,她却也想通了――欲入主东宫之人,必不能过分平淡,匡宗再如何宠她,太子如果不成器,众臣也会有贰言,皇子们虎视眈眈,他必将是众矢之的,若无自保才气,反累及她!
“寒舍略备薄酒,客人既已来,何不入厅堂,把盏畅谈?”宦海里历练得老谋深算了,饶是大风大浪拍来,左淳良也还沉得住气,不失礼数,拱手迎客。
距内皇城官衙区不远,非常僻静的横街尾段左转,有一条长长的弄巷,整条弄巷独一一户人家。
棺木出城,软轿入城。
“左大人快人快语,贫道却之不恭!”
俄顷,几名青衣小帽的仆人疾步奔来,敞开了前门,分立两侧,必恭必敬地垂手站着。
“凌峰真妙观第七代掌门人蛮玄子,见过左大人!”
罢了、罢了!
站在白云石阶上,居高临下,左淳良手中握着那张名刺,目光略带切磋地看向那顶青色软轿,沉声道:“本官亲身出门迎客,你这不声不响地躲在肩舆里,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