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本年都五十多了,长年在都城为官,身边没小我服侍,纳个妾稀少平常。母亲也太狠了些,”陈氏惊声说道。
“不是说快过年了,想回侯府看看,顺道帮着二弟走动走动?”
蒋宏建摸了一把陈氏的高挺的胸脯,叹道:“急甚么,我这不正要说吗。父亲在都城置了房外室,儿子都十多岁了,买了房买了地,当家奶奶似的供着呢,母亲和二弟带了人,连夜把家抄了,等父亲返来,人去屋空啊。”蒋宏建感慨道!
“她是我们蒋家世交之女,同父亲青梅竹马,说是从小就定了亲的。”
“嬷嬷,几十年了,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怎没看明白呢?能好,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这都是命。当年父亲就对我说,他不是我的夫君。现在看来……”周雨睛悲叹道。
周氏闭上眼睛,倦怠地摆摆手,表示他们退下。兄弟俩磕了头,接踵退出。诺大的厅堂寂静无声。钱嬷嬷悄悄走上前,号召小丫头打扫地上碎了的官窑缠枝青花瓷碗。
冬夜的月光有力的挂在半空,几颗星星慵懒的三三两两散落四周,蒋府隐在这黑夜中,没有了白日的喧哗。
蒋宏建与陈氏伉俪近二十年,自个老婆是个甚么德行,他岂能不知?只得无可何如的叹道:“母亲把那二人卖去了西北。”
“噢,另有这事?难不成老爷这些年与太太形同陌路,为的就是她?从小订婚,那老爷如何又娶了太太?”陈氏听得一头雾水。
陈氏急道:“大爷,快说哎,厥后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