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失落的两人有了动静……
蒋欣瑶渐渐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轻声道:“妈妈,苦了你们了!。”
这一闹,倒把书房里凝重的氛围散了个全无。
沈氏啊沈氏,一个牲口,两条疯狗,几句流言就让你舍了孩子,弃了性命,你连死都不怕,如何就活不下去。
蒋福头一缩,大喊道:“全爷,全大爷,我这条老命可禁不住你的祸害啊,老爷啊,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蒋振被他问得气极反笑:“你这老货,倒问起你家主子来了。快说!”
三天后,蒋欣瑶正式住进怡园。趁着太阳恰好,她扶着冬梅的手在园子里走了一圈。感慨道,这报酬也差很多了些。
蒋全缩了缩头,沉声道:“如果老爷,必带了顾氏;如果二爷,我猜会是周姨娘。”
蒋欣瑶点了点头,心想到底是大丫环,端茶递水,打伞盖被,手脚勤奋不说,连主子苦衷都揣摩的那叫一个准。
蒋振苦笑道:“你这话讲的有理。如许看来,我这二儿子倒不简朴,比我更聪明几分!”
蒋振听得他唤,转过脸,盯着他道:“阿全啊,这些年,跟着我,委曲你了。”
蒋全进一步道:“二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最多做到七分,三分会留不足地。如许说来,锦夫人和远少爷起码性命无忧。”
顷刻间,似有一道雷闪过蒋欣瑶面前。她刹时贯穿。要活着,不管能不能归去,要为女儿好好活着。
蒋振皱眉道:“是冲我们来的?”
蒋欣瑶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若无不测,老爷子怕是已经把她刺探得一清二楚了。
冬梅悄悄打量蜜斯神采,见她有些兴趣,便柔声说道:“蜜斯,明天给老爷请个安吧,如何着也不能失了礼数,谢老是要感谢的。”
一时书房三人均无话。
打发走了小丫环,蒋振拿起茶盏,一口气把茶水喝完,然后狠狠的往地下砸去。吓得蒋福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蜜斯每个月的月例是二两银子,一向没动过。此次回祖宅,奶奶偷偷给了我二百两,都让李妈妈收着呢。”冬梅有些奇特,蜜斯如何俄然问起银子来。
回想起沈氏他杀的景象,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满地的血,如何流也流不尽。
“种甚么因,结甚么果,这报应迟早不爽。也罢,等我那孙女身材好些,就送回她娘老子身边吧。”
蒋振问道:“此话怎讲?”
蒋全忙又道:“这周姨娘为人放肆放肆,仗着老太太,又生下宗子长女,不把顾氏放在眼里。二爷看着妻儿刻苦,忍了一时,能忍一世?只怕宠妾灭妻也只是大要文章罢了。”
蒋振似悲似叹,一脸哀色道:“现在看来,还是我的错啊。我顾念着周氏当年的恩典,又惭愧长年萧瑟于她,只要不触及锦心母子,我随她折腾。安知她如此心狠手辣,面慈心苦。”
冬梅深思了会,问:“蜜斯是想帮那两个小孩?”
方才来人回话,把四蜜斯从生下来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跟老爷汇报得仔细心细。听完后,老爷的方步就踱到现在。
“其二,四蜜斯现在开口说话了,归去怕是……”蒋全沉吟着没有再往下说。
“蜜斯啊,甚么如何办啊?你要办甚么?你可得醒醒啊,不能吓妈妈啊。”李妈妈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焦心的说道。
怡园面主动大,正院宽广,五间正房连着耳房,白墙黑瓦,描梁画栋。正房前一棵古松枝叶富强,院落中几株海棠开得正艳,墙角的两株兰花更是平增几分景色。
“啊?”蒋福惊奇道。
蒋振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都觉得老二媳妇是我看中的,实则不然,当年是老二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