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六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两人,紧绷了好久的心神俄然崩溃,心底的哀痛涌泉而出,眼泪渐渐划落下来,哀道:“蒋欣瑶,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他若不在了,我独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另有甚么意义?”
“表嫂,这话是甚么意义?”杜天翔不顾嘴角的血,急道。
蒋欣瑶目光微收,嘲笑道:“你可晓得,他的主子是谁?你有没有想过,那张管事出自那边?靖王府保卫如此森严,韩王却被一剑封喉,哪一件,哪一桩不是明着,暗着指向了萧寒。”
蒋欣瑶最后一句,几近是哑着声嘶喊出来的。
“你……”燕十六指着蒋欣瑶怒道。
“燕十六,下回请你出拳不要这么用力行不可,你说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挨你这么一下,半条命差点没去了。”
为何?
杜天翔捂着酸痛的鼻子,脱口而出道:“这就叫项王舞剑,意在沛公。”
杜天翔目瞪口呆的看着蒋欣瑶,全然不顾鼻血一滴滴的滴落在衣衿上。
杜天翔恍然大悟道:“而你,为了帮十六粉饰,必先把人打发走了,再让贵明亲身送畴昔。侍卫一看是贵明,并不设防,是以,东西轻而易举的就到了十六手上。”
杜天翔挣扎着起来,摸了一把脸,见满手的血,嘲笑连连道:“小寒,你放开他,让他打,有本领就打死我,没本领,今后就别他妈的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