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珊实在的身份只是个庶女,她的生母不过是个姨娘。那些个世家王谢正房太太的位置,不是她一个姨娘生的庶女能够坐上去的。
“蜜斯?”
沈英笑道:“mm客气了,有道是礼轻交谊重,难为的是mm这份心。mm若得空常来东园坐坐,我那边,别得没有,几口好茶还是有的。”
蒋欣珊只觉心中酸涩。
祖母本年五十有五,自祖父归天后,身材一向不好,精力头也越来越差,三天两端请医问药。父亲一回到姑苏府里便整天只往正房跑,把她们母女冷在一边。哥哥万事不管,跟丫环们厮混在一处,希冀不上。若再如许下去,等哪天老太太一走,她还能过之前的好日子吗?
欣瑶的堂哥蒋元青,本年二十有二,长得仪表堂堂,偏不爱读书,只爱跟着父亲打理经济事件,整天乐呵呵的,在旁人眼里,除了不求长进外,算是个四好青年。
沈英环顾一圈,见丫环们都远远退开了,方笑道:“哎,便是福分,也是我的冤孽,一刻都离不了人,真真是个小魔星。”
她在扬州整整五年,一贯以嫡蜜斯自居。因与安南侯府沾亲带故,故扬州府宦海的太太蜜斯,那个不高看她一眼。再加上父亲升任扬州知府,只带了她们一家上任,久而久之,她早已忘了父亲在姑苏府另有一房正室。
这日傍晚,蒋欣珊闲来无事,单独走到春山院门口,远远瞧见姨娘伸长了脖子,在院门口不耐烦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