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不幸天下父母心,自家的孩子再不济,也想着给他最好的。就如许一担搁,便是五年。
……
当年堂堂蒋府嫡出大蜜斯蒋欣琼也只嫁了个冯家,两年后因公公迁升,方才进了京。现在尚书府求娶蒋家庶出的二蜜斯,这天大的丧事如何能落在既无身价,又无长相的蒋欣瑜身上?
蒋欣瑜的父亲至今是个白身,生母又是个丫环出世的姨娘,长相也只清秀罢了,如何能入得了孙景辉的眼?这事若没有猫腻,那便是孙尚书的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做出如此骇世之举。
公然没几天,蒋府上高低下都晓得了这门天上掉下来的婚事中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奥妙。
这厢边孙尚书正为孙子的婚姻、出息愁上加愁。那厢边这孙景辉破罐子破摔,行事频频特别。垂垂的坊间便有了各种百般的流言传出,说甚么刺耳的都有。
只是这世上有哪个父母情愿女儿守一辈子的活寡,即便看着尚书府的家世勉强情愿,也抵不过女儿寻死觅活,绝食吊颈啊。
蒋家两个儿子,一个白身,一个五品小官。如许的家世放在姑苏府也只是个二等,更何况天子脚下,王谢贵族,贵爵将相云集,更是不堪入眼。
……
如此说来,这四蜜斯倒真真是个妙人。沈力持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动静传来,蒋府一片震惊。孙尚书家是甚么家世?堂堂从正二品官员,又是嫡出的长房长孙。
有道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没几天,孙景辉不能人道一事便传了个满城风雨。
上回书说到沈家的活祖宗指着这道鱼头豆腐汤问里头的乾坤。
世人都道这回二蜜斯可算是麻雀变成凤凰飞上了枝头。
蒋元青用力拍了弟弟的头一下,笑道:“敢情你都晓得,却只瞒着我一小我吃好的,你这眼里另有哥哥我吗?”
蒋欣瑶无法,又不肯孤负母亲一片情意,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去。没几天,瘦下去的小脸便又红润起来。
蒋府各房东子常日里都是自个在自个院里吃,大厨房同一做。蒋欣瑶吃了几天,感觉油腻过分,便撒娇,耍赖缠着父亲讨要个小厨房。
糊口就是如许,老是题目叠着题目,丝扣永久解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