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云盯着他,看雷虎这厮平时霸道冲撞,却被一个娇弱女子的几根飞针就礼服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今后还不得警省点。
雷虎只感觉上半身几近落空了知觉,这一身膘肥身板竟被两根藐小银针定住穴位。纵使有百般神力也是转动不得,只能张着大嘴,垂着两支猿臂急得直跳跳,把这木质楼阁震得旧尘隐落,吱嘎作响。
雷虎眸子子一转,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操琴女子的飞针治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身边没有大刀兵器,恐怕是没法应对她的飞速暗针,便将锋芒转向杜旭,道:“关你鸟事,你阿谁狗爹斩了我兄长,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那女子手里顿了一下,心想这少年比起那黑大汉倒有规矩很多。
那女子听到雷虎如此欺侮本身,嘴里碎道:“开疆拓土,四方朝拜……”俄然红颜一怒,站了起来,左手一拂,一根银针飞速射向雷虎。
侯子云自傲满满,侧身一躲,伸手一拈,两支飞针全然拈在手中。柳飞素见本身数针都没法伤他分毫,气得咬咬红唇,白衣一扬,抱起古琴,就要拜别。
侯子云觉得她就此停手了,没想到她衣袖一扬,三根银针亮着寒光对着他又急射过来。
侯子云忙弓身道歉:“这厮不懂乐律,女人切莫见怪,不知女人琴声当中为何隐埋没有杀气,又略带悲惨,可否……”
看他气势,想必是要找费事来了。侯子云忙拔掉雷虎身上的银针,以免待会雷虎被缚停止脚而亏损。
考虑间,一排飞针又缓慢射来。侯子云飞身扭转,轻松避开,顺手一点,两指夹住一根银针亮在身前,用心朝着她笑逗两声,然后翘起上唇,拿起银针剔了剔牙,挑逗道:“女人,这飞针还真比不上牙签合用呐。”
琴台一边,一盏檀香青烟袅袅,古朴的琴身之上,玉指颠簸,轻柔慢抹。一声声漫渺的琴音从弦上传来,琴音一会委宛清丽,丝丝连情;一会铮铮铿铿,负气涌起。听得让人忽而如痴如醉,忽而又心潮彭湃。
不久,隔壁房屋又传来了一曲婉转的琴声,想必是杜旭和那柳飞素正在内里操琴作乐,侯子云喃喃道:“这柳飞素善使暗器,琴艺惟妙惟肖,又娇媚撩人,普通男人见了都得被她迷得神魂倒置,刚来京都就攀上了多数督之子,这内里会不会有甚么诡计?”
看操琴那人白衣素素,纤手缓动,痴醉此中,已然也沉浸在本身的琴声里,不晓得侯子云和雷虎来到了跟前。
“没兴趣也不敢去了!”
侯子云赶紧挡在雷虎身前喊住她:“女人请停止,这黑厮出言不逊,还请包涵。”
柳飞素方才连发飞针时,颇具巾帼之风,现在一下又变得婉婉有仪,施礼道:“多谢公子。”随后嫣然一笑,真是娇媚百生,看着杜旭心跳加快,满脸通红,已经是欲罢不能了,只听他短促道:“女人琴艺超群,听得我如痴如醉,来,这边请奏,别让这两个庸人扰了你的雅兴。”
这两人如何想获得这位悠然操琴的红颜女子竟然会利用暗器,完整没有任何防备,那根银针直直插入雷虎下颚。
固然她暗器使得让人防不堪防,但只能封人穴位并不能致人道命,那几式暗招被侯子云一眼看破,完整就成了花拳绣腿。侯子云心想,明天必须好好地挫一挫她的锐气,以免让她小瞧了京都男人的才气。
雷虎赶紧回过神,飞甩脑袋,眨眨眼睛,看来也是一不谨慎被她勾走了心魂。
杜旭嘲笑一声,道:“要不是我父帅宽弘大量不计前嫌,怎能容你们两个在军中建功,违背军令竟敢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确好笑至极!”
这柳飞素确切有倾国倾城之貌,毫不减色于京都第一美人,只是初来乍到,未名声大躁罢了。